“说。”
那人把证据拿出来的同时,汇报:“根据调查,最后一个在黑水街购买毒药的人就是程苏然,她用了假名叫方丽丽。因为购买后需要签名,所以根据字迹对比,能确定就是她本人。”
程二夫人震惊到捂住嘴巴。
程苏然只愣了两秒,立刻就反驳:“不可能,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黑水街,是污蔑捏造,爷爷,是程安联手算计我的!您别相信这种话啊。”
那人又说:“因为毒药成分特殊,所以价格也会贵一些。她的流水账里在前两天确实少了一百万,正好是这毒药的价格。”
程子洲突然想到了什么,质问她:“所以前两天你跟我说需要五十万买样东西,其实就是买这个是吗?”
“不是,不是的哥。”
那人接着说:“另外我也查到了监控,就算当时她是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但美甲没错。”
说完,他就把照片也拿出来了。
程子洲第一时间夺过照片,对比程苏然的美甲。
程苏然下意识心虚地要把手藏起来。
程子洲气得面色黑沉,当场就把照片摔在她的身上,“程苏然,你简直让我太失望了!”
此话一出,无疑就是笃定这些都是真的。
程二夫人立马蹲在女儿的身边,着急地问:“苏苏,这些都是假的,对不对?你快点告诉你爷爷告诉你爸,说这些都是假的,是程安污蔑你的,对不对?”
看着地上的照片,程苏然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
心中的情绪突然涌上来,她猛地站起来,面目狰狞地指着程安:“对,毒就是我下的。但这一切都是你程安的错,你为什么要被找回来。如果你没有被找回来的话,程家的一切就是我父亲和三叔的,而且我是唯一有资格嫁给陆三少的。可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所以一切都被你给夺走了。”
“我想过要杀你,但后来觉得杀你还不够,只有爷爷死了,那么这个家就是我父亲做主,那么你就可以被赶出这个家。”
啪!
程子洲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程苏然,听听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程苏然哭着说:“我说的没有错,这些年来我们为这个家付出多少,凭什么她程安回来了,我们的一切都要被拿回去!凭什么呀!”
听着这话,程老叹口气,抬头对程苏然语重心长道:“我从来就没想过安安回来后,要你们任何人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倒是你们,成天都想着要把我的安安给弄死弄走!”
“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您要让程安跟我哥同起同坐。她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太妹,凭什么有资格!”
“苏然小姐,谁跟你说程安小姐是个不学无术的小太妹。程安小姐是神医,是华盛林校长亲自请过来的特招生,在乌城的高考,程安小姐是全省排行第一!”赵管家愤愤不平道。
“这些都是假的!”程苏然一甩手,“我根本就不信这些话,这些都是她捏造出来的!”
程安斜睨她,“没人要你相信,现在说的是你给爷爷下毒的事。”
程苏然身形一顿,立刻又跪在程老的面前:“爷爷,毒是我下的,但我没有真心让您死的意思。我打心底还是敬爱您的啊。”
程卫德此刻脑子早就空白,什么话到嘴边都变了味儿。
下一秒,程老摆摆手,对这一家子也是失望透顶。“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程卫德以为程老是心软的。
他立马欢喜道:“父亲,您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加严管教这不孝女,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安排送她出国深造,然后”
“我不会再相信你们这群白眼狼,从现在开始你们一家也都搬出这个老宅,并且停掉你程卫德在集团的一切职务。”
顿了顿,程老有沉重地看向程子洲。
程子洲平静且坚定道:“妹妹做错事,我做哥哥的也有责任,爷爷,我愿意放弃所有在集团的职务。”
“她是成年人,对错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和你无关。”程安突然说道。
程老点头:“没错,事情和你子洲无关。你在集团的职务不变。”
虽说这不是最糟糕的结果,但程卫德知道自己一切都没了,那就是完蛋了。他企图继续挽留:“父亲,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程老不想听,已经起身了。
“安安,这里交给你处理。”
“是。”
程老被赵管家扶着上楼。
程安面对程卫德一家时,程卫德一改刚才的脸面,企图跟程安说好话。
但程安面无表情,直接吩咐保镖,把他们全部请出老宅了。
程子洲看着程安欲言又止,最终也转身走了。
――
程家事情解决后,程安亲自送陆长宴离开。
“我回老宅处理点事情,再给你联系。”陆长宴温声道。
“嗯。”
“不要不接我的电话。”他叮嘱。
“或许我在睡觉。”
“嗯。”陆长宴上车之前,莫名抱了她一下。
程安没拒绝,由着他抱。
就这样,程安回来后一整天都跟爷爷待在一块。
外面的消息倒是一阵接着一阵,基本都是关于陆家和左家,以及陆长宴的消息。
程老看见后,夸赞一句:“长宴这孩子还真是长大了啊,安安,这回你可以回答爷爷,你喜欢他吗?”
程安没有什么犹豫,说道:“他人不错。”
“哈哈哈,那就是喜欢咯?”
她微微一笑。
程老说:“其实让长宴做个入赘孙女婿也不错,他离开陆家没什么,我们程家家大业大,让你们三一起来打理的话,我还放心呢。”
程安知道爷爷说的是她、陆长宴和程子洲。
“事情还早。”程老亲自为爷爷倒茶,“这都是以后的事,您不该现在想。”
“那怎么行,总得想了啊。”
“有我在,您身体强壮,还可以多操心好几年。”
“你这丫头,这是要偷懒呢。”程老眉开眼笑道。
程安不说话,算是默认这意思了。
当晚半夜,程安接到了陆长宴的电话。
她问:“忙完了?”
陆长宴忙完的第一时间就给程安打电话了,“嗯,是不是等太久了?”
“没有,在做事。”
“是吗?”陆长宴是扬着嘴角说话的。“程安,我已经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