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枪响,alpha-1的头颅像西瓜一样爆开。+小,说§宅μ? D?[更#^新1′·最ˉ@?全?+%
能量场瞬间崩溃,容允岺瘫倒在地。就在刚才沈沉甯眯起被强光刺痛的眼睛,她扯下被汗水浸透的战术目镜。强光灼伤了她的视网膜,但此刻疼痛是最好的瞄准参照。她单膝跪地,将那把狙击枪抵在渗血的肩窝,子弹破膛的瞬间,她看到alpha-1的獠牙距离容允岺颈动脉只剩三厘米。“砰——!”特制穿甲弹在alpha-1眉心绽放出完美的血花,颅骨碎片呈辐射状飞溅。能量场崩塌产生的冲击波将沈沉甯掀翻在地,她吐出口中的血沫,用枪管撑起身体向容允岺爬去。被鲜血模糊的视野里,她看到那些黑色纹路正从男人皮肤上急速褪去,像退潮的毒液。随着alpha-1的死亡,感染者群陷入混乱。有的继续攻击,有的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荡,还有的甚至互相撕咬。杨少校抓住机会,成功带领大批幸存者突围。三天后,当沈沉甯站在基地最高的了望塔上时,眼前的景象已经大不相同。钱上校在混乱中被感染者杀死;科莱恩制药的阴谋被公之于众;杨少校接管了基地指挥权,开始重建秩序。+p?i?n_g+f,a¢n¢b_o~o.k!.~c_o^m,容允岺恢复得很好,黑色纹路几乎完全消失了,只留下淡淡的疤痕。李铭恒和侃金子从大学带回了容正明的信,里面的数字成功解密了视频的后半部分,一组能够抑制病毒活性的分子式。“赵教授说,根据这些资料,半年内可能研发出疫苗。”沈沉甯望着远处正在加固的围墙,“但这只是开始。”“alpha-1不是唯一的高级感染者,科莱恩制药在其他地方也有实验室。”“所以我们得继续。”“是的,但这次不是只为生存。”容允岺亲吻她的发梢,“而是为了终结这一切。”沈沉甯转过身,夕阳将两人的轮廓镀上金边。她举起手,让阳光透过那枚银戒指:“你还没完整解释这个always是什么意思。”容允岺笑了,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枚戒指,简单的银圈,内刻“toy,forever。”“等我父亲的研究真正完成,等这个世界重新安全,”他将戒指戴在自己手上,“我要给你一个真正的家,有白色篱笆和后院的那种。”沈沉甯笑着吻他:“好。”远处,基地的广播响起,宣布晚间会议的开始。幸存者们从各处走向中央广场,准备讨论重建计划。??小¤÷说a_~C$)M¢=_S?¨ ?&更?1新
沈沉甯和容允岺手牵手走下了望塔,加入那人流。前路依然艰难,但至少,他们不再孤独。在这个破碎的世界里,他们找到了彼此,也找到了继续战斗的理由。而明天,无论带来什么,他们都将一起面对。*实验室的灯光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刺眼。沈沉甯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将第十七个培养皿放进离心机。机器运转的嗡嗡声成了这几个月来最熟悉的背景音,几乎像是她心跳的延伸。 “还没休息?”容允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伴随着托盘放在桌面的轻响。沈沉甯不用看也知道,那上面一定是一杯热茶和几块压缩饼干,基地里能提供的最接近“宵夜”的东西。“马上就好。”她头也不抬,继续调整显微镜焦距,“这批样本的反应比前几次稳定多了。”容允岺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温暖的触感让沈沉甯意识到自己已经僵坐了多久。他的拇指按上她紧绷的颈椎,熟练地揉开那些硬结。“侃金子今天问起你。”他边说边按摩,“她说已经一周没在晚餐时见到你了。”沈沉甯终于从显微镜前抬起头,实验室的挂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有这么久了?”她恍惚地问,接过容允岺递来的茶。茶已经不太热了,但茉莉的香气依然让她精神一振。容允岺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旁边,眼睛扫过桌上密密麻麻的笔记和样本:“有进展了?”“也许。”沈沉甯指向显微镜,“看这个,病毒rna链在抑制剂作用下出现了断裂迹象。虽然还不稳定,但方向是对的。”“你很努力。”容允岺凑近观察,他的侧脸在冷光下轮廓分明,下巴上有一道还没完全愈合的伤疤,是上周外出搜寻物资时留下的纪念。沈沉甯忍不住伸手触碰那道伤痕,指尖描摹它的走向。容允岺捉住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掌心。“这很了不起,之之。”他真诚地说,“三个月前我们还只知道x-27能杀人,现在你已经找到了阻止它的方法。”“还远着呢。”沈沉甯抽回手,指向墙上的白板,那里贴满了各种公式和分子结构图,“病毒变异速度太快,昨天的样本对同剂量抑制剂已经表现出抗性。我需要更精确的靶向载体。”容允岺拿起她的一本笔记翻看。那是沈沉甯这几个月来的心血,从容正明教授留下的基础研究出发,结合她在基地实验室能搜集到的所有资料,一点一点拼凑出的病毒机理图。“你几乎重建了我父亲的工作。”他轻声说,手指抚过一页复杂的化学式,“他甚至没见过x-27的最终形态,你却能从这里反推出抑制剂结构。”沈沉甯摇摇头:“没有赵教授的指导和你的临床数据,我连第一步都走不下去。”她停顿了一下,“而且…你父亲的研究方向本来就是治疗神经系统疾病,是科莱恩制药把它扭曲成了武器。我只是把它还原回本来该有的样子。”容允岺没有回答,只是长久地注视着她。那种目光总能让沈沉甯感到一丝不自在,仿佛他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和坚强,直达那个仍然会在噩梦中惊醒的核心。“怎么了?一直看着我。”她移开视线,假装整理桌上的移液管。“我在想,”容允岺的声音异常柔和,“如果没有爆发,你可能会成为一个杰出的科学家。”沈沉甯的手停在半空,这个“如果”太过奢侈,以至于她几乎忘记了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子——那个在生物实验室里为细胞分裂着迷的大学生,那个梦想着发表论文、改变世界的女孩。“现在我也是科学家。”她说,声音坚定,“只是实验室简陋了点,研究对象危险了点。”容允岺笑了,眼角的纹路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成熟许多。这几个月来,他们都在以双倍的速度成长,又以双倍的速度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