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着了呢?
不?行,得赶紧找个话题,让黎苏桃忘记眼前的这一幕。
铃溪手握成拳, 掩唇轻咳了两声,快速挺直腰板,双膝交叠。
“季临渊呢, 他怎么还不?回来啊,我还想?见他一面再走呢。”
黎苏桃也有些困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铃溪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就连你也不?知道吗, 都已过了辰时了, 他走之前没?和你说过他去做什么事?吗。”
“寻人。”黎苏桃肯定?道。
铃溪蓦地扯开唇角, 半信半疑道:“寻人?在?魔界还有人需要他亲自去寻吗。”
这回轮到黎苏桃反问了。
“为什么不?需要?”
“因为他是魔君……”铃溪一直豆心直口快, 险些说漏嘴, 立马编了个合适的谎掩盖过去,“他是魔君都欣赏的厉害角色, 前段时间魔君派数百名手下包围了衡夜宗, 用全宗门弟子的性命要挟衡夜宗的宗主, 逼他撤掉他所负责设下的——用来守护神女的屏障。”
“后来季临渊赶到,击退了所有了魔族, 保护了衡夜宗。”铃溪说完还对她自己表示了肯定?。
黎苏桃低下眼睫,无声思索。
若铃溪说的话为真,那季临渊还挺有作为守护者的样子的。
就是在?她面前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从她到魔界之后,上到魔界将?领,下到无名小卒,他们都很关?心神女的事?情,甚至不?止一次向她打探神女的动向。
但季临渊好像对神女并不?在?意。
他有向她问过神女的事?情吗。
他是守护者,没?有理?由会不?在?乎神女。
或许,他是面冷心热的类型?
铃溪开口打断了黎苏桃的思绪。
“你不?觉得季临渊很厉害吗。”她朝黎苏桃眨了眨眼睛,一脸好奇,“我听说仙门弟子想?要成为神女的守护者,都要经受非人的考验。”
黎苏桃:“……”
你都是从哪里听说的。
“我记不?太清了。”黎苏桃回避开她的视线,表情很淡,“不?过应该还没?有到达非人的地步。”
在?第四轮选拔的时候,所有参与选拔的人都失去了那一轮的记忆。
黎苏桃也不?例外。
她至今没?有找回那一段记忆,也不?知道那时都发?生了些什么。
“季临渊那么厉害,你一定?也有过人之处。”铃溪忽地凑近她,一双清澈的眼盯着她看,“能让我看看吗。”
她叹了口气,无奈问道:“你有受伤吗。”
“没?有。”铃溪特意给?她展示了一下,“你看,完好无损。”
黎苏桃摇头。
“那就没?办法?了。”
若是健全之人,她的治愈之力?就无法?派上用场。
“为何这么说?”铃溪疑惑地歪了下头,头头是道:“听说你除了治愈之力?,还拥有毁灭之力?,不?能让我看吗?”
听到这里,黎苏桃终于忍不?住问:“你都是听谁说的。”
铃溪竖起右手食指,直接把人供出来。
“千瑶啊。”她天真单纯的笑了笑,“我的话她从来都是有问必答。”
说完,铃溪再一次可怜兮兮地坐到黎苏桃身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真的不?能让我看一眼你的毁灭之力?吗。”
黎苏桃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一下子暗下去。
“毁灭之力?和治愈之力?不?同?,它本?身就意味着破坏和灭亡,带来的后果往往不?堪设想?,还是不?看为好。”
更何况她的毁灭之力?不?知何时又会失控。
铃溪单纯的好奇,眨了眨眼道:“就像薛降尘的骸骨城那样?”
黎苏桃思索着回:“差不?多吧。”
铃溪忽然间来了兴致:“那我就更想?看一看了。”
黎苏桃:“?”
她苦口婆心的说这么多话,结果都白说了是吗。
别把她的话都当做耳旁风啊。
黎苏桃摇头,话说的不?留余地。
“一些凋败破碎之景,没?什么好看的。”
“你别这么说嘛,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有两面,虽说毁灭之力?表面上是为了破坏而生,但有一天也许会成为守护的力?量。”铃溪微微一笑,“你说是吗。”
刹那间,黎苏桃怔了一下,心弦似是被人轻轻波动。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她的眸中泛起波澜。
“因为这是你的力?量。”铃溪唇角一提,有条不?紊的说道:“你想?要守护神女才成为了守护者,即便是毁灭之力?,在?你手中也应该会得到合理?运用。”
“你好像很了解毁灭的力?量。”黎苏桃回看她一眼。
“你所有拥有的毁灭之力?是种极具破坏力?的力?量,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能达到「毁灭」一词的力?量存在?。”铃溪微微抬手,掌中蓦然变出了一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