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观却已经拍了拍姜槐的肩,“好了,棋也下过了,该回去了吧?还不快谢谢牧前辈?”
姜槐满脸无奈,但眸子转向牧灵婉的时候,还是满脸恭敬,“多谢牧前辈。”
牧灵婉一下子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摆了摆手说不出话,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姜槐便识趣的站起身,与温绾绾一同跟在洛月观身后,重新回到了洛月观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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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洛月观的小手锤着床,笑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回屋以后她就褪去了外衣,内里的小衣肩膀处是单薄的系带,她的胸脯颤抖的如此剧烈,姜槐总担忧那两根系带会不会因为压力太大,支撑不住而断裂开来。
她笑的波涛汹涌,姜槐则把手上刚才洛月观给他的灵石票,以及他赢来的那些灵石票,都尽数摆在了床边的桌子上,“都放着了,你收着吧。”
洛月观终于收敛笑容,将那些灵石票拿起,从中抽出十万灵石票来,将其递给面前的姜槐,轻笑一声,“呶,这些给你。”
她的手悬在半空,姜槐却未接,只是摇头,“你留着吧,我用不着,本就没什么需要花费灵石的地方。”
“拿着。”
“不要。”
“我让你拿着!”
“我说了不要。”
即便洛月观将语调微微抬高几分,口气似乎带着几分不悦,姜槐回答的仍旧是那般无辜。倒并非因为他拎不清,只是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姜槐总感觉拿了以后心里有点小别扭。
“本就是你赢来的,若不是你我输出去的钱一分都要不回来,你为何不要?”洛月观的呼吸顷刻间变得有些急促,她这几百年来的养气功夫似乎在姜槐面前顿时失效。
“我们的交情何必在乎这点灵石,你收着就好。”
“正因为不在乎……你为何不要?”
“不缺啊,不是说了嘛,你收着就好。”
“我也不缺,你收着,你不收……我会难过。”
“你难过就难过呗。”姜槐耸耸肩,只是不经意间回头,却忽然发觉,此刻坐在床上的洛月观,裙摆散乱,紧紧咬着嘴唇,眼眶微微泛起红,眸子尤其倔强,可水雾已经蒙上她漂亮的眼瞳,仿佛下一秒就要凝结为冰雪般的泪滴落下。
她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姜槐,不再言语,可眼泪都仿佛快要掉下来。
“这你委屈什么?”
“你故意疏远我。”
“……真是。”被戳穿的姜槐却不肯承认,凑近到她面前,将这十万灵石尽数攥在了他的手心里,“好了好了,我收着了,这样总行了吧?”
“语气好凶。”洛月观的声音微微颤抖,怎么听都仿佛带着一丝哭腔,仿佛姜槐罪大恶极似的,姜槐无奈望着她,声音轻柔缓慢,“谢谢洛姨。”
洛月观的唇角轻轻勾起,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姜槐无奈站在她身前,望了一眼手中的十万灵石,看着她嘴角近乎是变脸翻书一般浮现出的娇俏笑容, 想将灵石票再塞回去已经来不及,他看着洛月观泛红的眼眶 ,“同样的招数以后要是再用第二次就不灵了。”
“什么招数?我哪用什么招数了?”
“挤眼泪挤的还挺快。”
可下一秒洛月观的眼睫就沾染上了水珠,她不再言语,甚至都不再看姜槐,而是直接攥过被子把自己的身子给盖住了,下一瞬姜槐意识到她说错了话,“没没没,就是没怎么见你哭过……不生气不生气,我说错话了,我的错。”
可洛月观却只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说话,被窝里的身躯仿佛在轻轻颤抖,姜槐凑近来到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去抓她的被子,可洛月观攥的好紧,不愿松手,直到姜槐伸出手,在她未被被子掩盖的白嫩小脚足心轻轻挠了一下,洛月观的力气软下来几分,姜槐趁机抽开被子,看到她眼睫的泪滴。
真是的……就好像十六岁的少女似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心情像是夏季的雨一般反复无常,姜槐总想着她都六百岁了,心绪怎么都该无比稳重,却忽略了,似乎洛月观真的没再在他的面前隐瞒半点自我。
“你真的返老还童了。”姜槐无奈的轻叹一声,伸出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试图擦去她眼角的泪滴,可洛月观却作势要再抓住被子当她的小鸵鸟,两人的眼眸在半空中对视一瞬间,姜槐看着她眸子里的倔强。
哪有这种赌气方式的?此刻的洛月观就好像他小时候捉弄过的女同学,女同学把脸颊埋在桌上哭,而他就是那个犯贱的小男孩,尤其想凑近桌洞看一眼她眼泪到底掉了没,此刻两人对视了一瞬间,最终还是姜槐服软,“我错了。”
“你哪错了?”
“哪都错了。”
“那你说出一个你错在哪了。”
“我错在……不该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