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房间里。
江聿怀抱着江予安一路回到房间里,亲自给她擦了小脸和小手。他看着她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好气又无奈。虞归晚出去拿了江东送来小家伙的睡衣,“你先去换身衣服吧,我来给安安换睡衣。”刚才快回到房间时,江予安突然不舒服,没忍住就往江聿怀身上吐了。也幸好是亲生的。不然江聿怀早就给丢出去了。怎么可能还会容忍到现在?男人眉头紧皱着,低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痕迹,嗯了声,“你给她换一下睡衣就好了,待会儿我去煮点醒酒汤。”虞归晚点头,“好。”江聿怀去隔壁卧室,先快速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过来看了一眼,见江予安睡得很香,没有折腾虞归晚,这才下楼去,去厨房里煮醒酒汤。虞归晚知道江聿怀来过,留下一盏小夜灯,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她在楼下的厨房里看到江聿怀忙碌的身影。空气中还飘着一股熟悉的香气。女生唇角勾了勾,走过去,“不是刚吃完东西吗?你怎么又做吃的了?”她闻到了番茄疙瘩汤的香气。江聿怀搅了搅锅里的疙瘩汤,盛了一碗出来,放入勺子,“晚上你也喝了不少酒,吃点这个暖一下胃,明天会舒服一些的。”他本来也煮了江予安的份,但见她睡着了,估计都叫不起来了。虞归晚直接在中岛台前坐下,尝了口,眉眼舒展了几分,“安安也喜欢这疙瘩汤。”小时候还没长牙的时候,她就喜欢吃各种有味道的东西。江聿怀就给她煮成糊糊,江予安吃得很开心。现在也很喜欢吃。男人神色淡定,“是吗?“虞归晚单手支着下巴,眼神慵懒地看着对面在煮着醒酒汤的江聿怀,“三爷,你真是会口是心非。”江聿怀:“……”他盛了两碗醒酒汤,一碗放到虞归晚的手边,“等凉一会儿再喝。”虞归晚扫了眼,轻笑,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那碗醒酒汤,挑眉,“那这碗呢?”“喂小兔崽子。”江聿怀端着那碗醒酒汤,径自上楼了。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虞归晚没忍住又笑了笑。得,又口是心非了。……婚礼结束后。江予安留在公孙家,陪虞归晚和公孙家主待了两天,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被江北送回基地。虞归晚站在老宅门口,看着不远处瘪着嘴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们的小家伙,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摆摆手,“好好训练,到时候等你回来让你爸爸给你堆雪人。”一般集训都是一两个月。但江予安不想这么快就结束。她想要变强。所以就选择继续留在基地里。虞归晚和江聿怀都没有反对。听见这话,江予安眼巴巴地看向一旁没说话的江聿怀。男人眸色微顿,点头,“训练就训练,别老是折腾江北他们。”江予安:“……爸爸,我是那样的人吗?”江聿怀无声冷笑,看着她没说话。江予安默默地把小脑袋缩回去车厢里了,然后伸出手来,摆了摆,“爸爸妈妈,不要太想我了哦。”说完,她就催促江北,“快,江北叔叔,快开车。”江北笑着启动车辆。虞归晚看着车辆离开的背影。一旁的男人牵着她的手,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晚姐,过几天你有时间吗?”虞归晚闻言,眸色一顿,朝他看了过来,很淡定地开口,“不确定,杨老一直催我回去。”马上就要高考了。杨老想让她早点回去,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苗子可以抢到医学系的。江聿怀:“……哦。”虞归晚眼底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你有事?”江聿怀睨了她一眼,“没有。” 虞归晚点了下头,嗯了声,“那就好。”江聿怀:“……”……婚礼一结束,江西就带着白微去度蜜月了。两人连手机都关了。生怕会被打扰。江北忙得都快要骂街了。江西就是死活不开机。顾颖微被高宴柏带回去了。他没有办法让顾颖微一个人留在这里,然后两地分居。江南陪着林与溪留在自由州养胎。公司的事情,江南也能处理一些,不会什么都让人来烦江聿怀。但有些文件还是需要江聿怀签字。男人已经好几次看向电脑右下角的方向了。江南看到这一幕,“爷,您是有什么急事吗?”江聿怀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言简意赅,“不是。”江南:“?”等他抱着几份文件出来,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他刚好碰上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虞归晚,“少夫人。”虞归晚睁开眼看了过去,见他神色有异,便问了句,“怎么了?公司有事?”“也不是……”“说。”见状,江南便言简意赅地说了下刚才他发现江聿怀的异常。他说完,试探地打量了下虞归晚的神色,“其实,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虞归晚揭开腿上的薄毯,嗯了声,“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那好吧。”江南离开后没多久,江聿怀就下来了。他见女生起来,眉眼缓和了几分,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薄毯,“怎么了?不晒太阳了?”虞归晚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不了,再晒下去就该困了。”她本来就有些昏昏欲睡了。江聿怀牵着她的手回去,倒了杯水递过去,“晚上想吃什么?我做。”虞归晚喝了口水,看了他一眼,“晚上我们不在家吃。”闻言,江聿怀表情顿了下,“不在家吃?”“嗯,出去吃。”虞归晚没有解释太多,扫了他一眼,“你不去换衣服?”江聿怀默默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的衣服,很舒适的家居服,但不太适合出门。“……行。”他有些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女生,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上楼了。虞归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中途还接了个电话。“嗯,我知道了。”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就挂断了电话,转身看了过去。“走吧,我们出门。”“好。”等他们车辆离开后。没多久,诺里斯就吭哧吭哧地过来主院这边找人了。他敲了好一会儿门,都没有人来开门。“奇怪,人呢?”他摸出手机给两人都发了消息,也没有人回。问了下佣人,才知道两人出去了。诺里斯无功而返。林暮笙刚从厨房里出来,端来一碗面,见诺里斯身后没有人,问道,“不是让你叫阿怀过来吗?你是不是又欺负阿怀了?”什么都没干过的诺里斯一脸委屈,“我没有啊,他们院子里都没有人,人都出去了。”林暮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诺里斯委屈巴巴地吃完几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