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做梦都想要生个大胖儿子,听不得小姑子阴阳怪气的嘴脸。
儿子的钱,凭什么给她花?
白轻轻脸青了又黑了,从来没有见过给别人钱还能抢回去的嫂子,再说,二哥给的,她凭啥抢回去?
更何况就十文钱的事情,至于黑着张脸活脱脱欠她几百两似的。
“不过几文钱,你那么小气干嘛?吃我家的用我家的,你哪里来的脸?”
“别以为仗着肚子怀着孩子就啥事不干,以为自己是祖宗,尽折腾我娘和我哥,呸,你当人媳妇当成这样害不害臊?”
闻言,陈氏气势慢慢弱下去,的确怀孕没什么大不了,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能多个劳动力就算是孕妇也需要帮忙干点活。
像陈氏无论重活,还是洗碗的轻活都不沾的,算得上是奇葩。
“那是你哥和娘心疼我,再说头胎不稳很容易流产,你总是要我干活,居心何在?”
陈氏是典型的无理要抢三分的人,现在就抢话转移话题。
白轻轻秒懂她的意思,更是气炸了直接双手抱胸,不友善的目光轻蔑地看着她凸起的肚子。
“话说得是好听,还不是你想偷懒,娘叫你干活不是这里疼就是哪里不舒服,明摆着不想干呗。”
见她轻易撕开自己想要偷懒的真面目,陈氏几欲呕血,怀孕的日子家里田氏和丈夫都哄着,让着她,渐渐养大她的脾气。
怒火不断蔓延烧至脑海,陈氏丧失掉理智直接冲过去和她打起来。
看今天不教训这个嘴贱人毒的小姑子!
白轻轻被她死死抓了把头发,那种头皮分离的剧烈疼痛袭来,后者不甘示弱伸手抓住其头发。
目前的情况是你捏我,我也捏你,你踢我,我同样回敬,互不相让,打得不可开交。
白大生站在原地抓狂,根本不知所措。
陈氏吃亏在有孕,身体略显笨重,很快乏力落于下风,被白轻轻推开摔倒在地。
“我的肚子,我的孩子。”剧烈的疼痛传来,陈氏隐约察觉到腹部有液体沿着大腿根流下。
“哎,赶紧去叫接生婆。”田氏看着她流出来的羊水,神情着急。
几人合力把陈氏抬进屋,接生婆五婶很快来到。
两个时辰后,陈氏经历过生不如死的折腾嚎叫,最终屋内传出婴儿的啼哭。
“是不是儿子?”整张脸看不出半点血色的陈氏硬是强撑着身子虚弱地看向抱着孩子的接生婆。
五婶神情不忍,看了她一眼随即摇头,“是位可爱的千金。”
霎时间,陈氏浑身僵硬,怎么可能是女儿,明明应该是儿子,酸儿辣女,她怀孕的时候那么喜欢吃酸的,分明怀的是带把的才对。
“不可能,你把儿子还给我。”
五婶见多识广,替人接生几十年靠的是诚信赚街里邻居的辛苦费,饶是她也是第一次见如此疯狂的人。
她神情有些不悦,那些龌龊事情自己可不干。
刚刚对陈氏的同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方圆十里,谁不知道我五婶是啥人?何况生产的时候密不透风,里外都有人盯着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老婆子可动不了手脚。”
紧接着把婴儿往田氏手里一塞,五婶黑着脸说了句,“孙女还给你。”
“娘,我以后多了个小侄女呢。”白轻轻发自内心的浅笑,随即偏头望向五婶。
“五婶,你别生气,二嫂就是想儿子想疯了,让你看笑话了。”
“肯定是你白轻轻,你不想我生白家的孙子对不对,我的儿子就是你诅咒没了。”陈氏得知她生的是女儿,不是能传宗接代的男丁,情绪激动在床里闹腾。
没错,肯定是白轻轻干的,谁知道会不会是她收买了五婶,故意换走她的宝贝儿子。
可五婶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收买,一时间陈氏脑中思绪破千,各种阴谋论手段通通幻想上演,耗尽了众多脑细胞,现在觉得视线模糊重影。
“哼,陈氏你要是信不过老婆子,在场那么多人看着,你问问他们,我可有踏出过屋子半步?”五婶内心仍堵着口气。
“五婶,你老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较,以前仗着怀儿子在我娘头顶作威作福,现在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让她生了个女儿。”
白轻轻话里话外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还好没让陈氏生出儿子,要不然她们一家都得让其三分,想想都恶心。
“陈氏你给我闭嘴。”田氏同样气得吐血,人家五婶是附近有名的接生婆,得罪她干嘛?
因此事,原本田氏准备给的红包又往里添了点,就是为了给五婶赔罪。
本来对陈氏生了个赔钱货不满,加上因为她要多花钱,田氏现在对陈氏冷眼相待,进屋把婴儿扔给她就拍拍屁股走人。
丝毫没有打算给陈氏杀鸡坐月子的打算。
呸,生赔钱货还想要吃她的鸡,没门!!
宋晓蓉记挂着给孩子们找师傅,早早将他们送到林锦之家,她又背着竹篓坐牛车进县城。
好不容易打听到有名师傅从大户人家出来,现在居住在郊外的山脚,宋晓蓉屁颠屁颠赶过去。
结果人家只想要颐养天年,根本不想要接她的差事。
宋晓蓉只能无功而返。
思来想去只能靠自己,好在前世她学过柔道、空手道,当初流行“女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所以她省吃俭用攥出报名费,现在不得不感谢当时有先见之明的自己。
买了毛笔和白纸,宋晓蓉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关门,先在脑海里仔细回忆基础拉伸到入门,然后总结好才敢用毛笔记下。
好在绑定系统的缘由,宋晓蓉的大脑自动会把简体中文转化成现在时代的文字。
看着手中的白纸黑字,幻想出两个小孩子握紧拳头吆喝着的画面,宋晓蓉不由噗呲笑出来。
可随即很快想到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甚至可以飞檐走壁、更甚者能轻功水上漂,她的孩子学空手道和柔道会不会打不过?
“哎,现在是过渡,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师傅。”宋晓蓉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