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狼狈。

“所以忽然约我见面是为了什么？”江泠雪歪了歪脑袋。

诚然，她这句话明显是明知故问，路潇潇也心知肚明，所以类似于“希望你赶紧从林澄身边离开”这种话当然不可能说出口，于是她的答案就变成了……

“总听林澄说起过你，所以想和你见一面。”

“是吗？那他是怎么说我的？”江泠雪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在路潇潇记忆里林澄确实提到过江泠雪不少回，可好像很多时候都是林澄幼稚模式时候的说辞，什么她是小笨蛋小疯子小神经病之类的，都不是什么好词，这些话说出来颇有些小孩子恃宠而骄的吵架嫌疑，所以路潇潇犹豫了片刻，说，“他说你很可爱。”

“是吗？”江泠雪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说，“那你想知道她在我面前是怎么说你的吗？”

“怎么？”路潇潇无端开始紧张起来。

“也是说你很可爱。”江泠雪也说起完全不着边际的话。

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路潇潇总觉得好像她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几分，她当然早就从林澄口中听说了关于他和江泠雪的过去，正因为如此她才总是不安，他们两个人之前可是同居了一年多，就算是后来吵架分开了彼此赌气半年不联系，可现在误会解除……那又该算是谁先来的？

她是在林澄和江泠雪冷战那段时间认识的林澄，所以究竟谁先来后到也都说不清楚，她不占理江泠雪也未必占理。

所以气氛又好像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相较于路潇潇的不安，江泠雪倒是很从容的模样，她反倒还有心思玩着自己的头发，纤白的指尖在夜色中卷着红色的发丝，她的指甲泛着玉白的颜色。

“我觉得有些话还是坦诚一些比较好，你约我见面总有目的，不是吗？”江泠雪终于浅笑起来，声音倒是温柔。

尽管两人的目的似乎是一致的，可说出口的那个人却很吃亏，说出口的就是先找事的那个，到时候吵架闹着闹着闹到林澄那，肯定是先找事的那个不讨好。

虽然没看过几集宫斗剧，但宫斗似乎是天生技能。

路潇潇才不是小笨蛋，所以她反问，“你觉得我找你是能说些什么？”

“我猜你也不至于向我宣告林澄是你一个人的这种话……所以估计是想探探我的虚实，然后估量估量到底是我在他心底重要一些，还是你在他心底重要一些？”江泠雪平静回答着，也端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接着用很无辜的语气回答，“但很遗憾的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个问题就算你亲口去问他也没有答案，因为他都挺在乎所以就也可以都不在乎。”

江泠雪脸上的笑容倒是真的，“你也不是第一天了解他，我们两个争来争去都没任何意义，因为那家伙最讨厌麻烦事了，如果觉得麻烦他就会逃走，让他选择其中一个这种煎熬痛苦的事情，他会直接选择都丢掉的，都伤害一遍就等于都没伤害。”

江泠雪这时候才真切袒露她的来意，“如果你明白这一点的话，我们就可以继续聊下去了。”

路潇潇认真思考了一分钟，说，“你继续说。”

江泠雪低头玩起了指甲，“你和他认识时间不长，所以很多事情不知道，我可以给你简单讲讲，葡萄反正一辈子都会在他身边，我和葡萄你都可以理解为是他捡回来的小狗，除了留在他身边都无处可去，是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荔枝嘛……他对荔枝有所亏欠，亏欠的程度大概是，如果荔枝认真和他说你身边这么多女人真讨厌，他甚至可以下一秒和身边所有女人说再见的程度，但还好荔枝不会说。”

“至于那个叫做许挽月的女孩子，有点小心机……倒是不多，人挺好的，可能男孩子都喜欢温柔些的女孩吧？我看他最近好像很热情，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发展……”

“所以认真算起来，内忧外患，如果我们俩吵架无非就是抱在一起自爆，我才不要和你自爆，最近刚和他缓和关系呢。”

路潇潇忽然有些挫败感。

她承认她的脑袋转不过江泠雪，对林澄的了解也不如江泠雪多，所以好像就只能被江泠雪牵着鼻子走，可江泠雪说的确实在理，但她说这么多……路潇潇的鼻尖微微抽动了一下，看着面前的江泠雪，“所以你来见我的目的是什么？”

“想和你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