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肆叶倾月扭头看过去,就是萧北肆那张脸。
她有些怔忪,砸吧砸吧了嘴:“你怎么进来了?”
萧北肆长腿一迈,手中持着长剑,走到了凌风身边:
“我昨天和岳父大人搭了个赌。”
叶倾月也想到了,云顶秘境开启的方法,只有沈离夜知晓。
萧北肆能进来,定然是赢得了沈离夜的同意的。
叶倾月从凌风身上跳下来,萧北肆随即就伸手接住了她。
她看着他这一身玄色衣衫:
“你和爹爹赌的什么?”
萧北肆耳廓边响起一阵细琐的声音,他伸手折下树枝,迅速扔向那处。
只见一条花斑蛇,就被萧北肆用树枝钉死在树干上。
萧北肆将叶倾月抱紧,脸上带着笑意:
“岳父大人说,为夫若是能将夫人好好带出这云顶秘境,就承认为夫,云护公主的驸马。”
叶倾月哑然失笑,她伸手捏了捏他脸:“我还第一次见,有人为了当驸马,这么不折不挠的。”
萧北肆神色自若,没有半点异色:“那倾倾多看为夫几眼,就多见几次了。”
叶倾月心中满是甜意,笑骂:
“走了,再不走这些小家伙恨不得把我们生吞活剥了。”
萧北肆扫视了一周,点了点头。
叶倾月和萧北肆在云顶秘境中转了两天,蛇虫鼠蚁见到了不少。
但至于万宝灵根,半点影子都没有。
叶倾月和萧北肆两个人找了一处瀑布,依着水源倒也没什么。
两人又出去寻找了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现。
叶倾月靠在萧北肆肩膀,看着夜空中的月,
“云顶秘境太大了,不能一直待在这儿了。”
萧北肆将自己的衣服给叶倾月披上,手环着她的腰:
“明天便走。”
两人合衣而睡。
夜色越来越深重,原本躺着的两人,迅速睁开了双眼。
叶倾月和萧北肆对视一眼,看见了对方眼眸中的忌惮。
两人随即便看向周围,只见高深浓密的树林间,有上百只眼睛正看着他们。
一双双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绿光。
野狼群!
叶倾月握紧手中匕首,萧北肆也握紧手中长剑:
“倾倾。”
叶倾月扫了一眼,这狼群,对他们两人的威胁并不是很大。
但是这狼群的数量太多,足足上百只。
叶倾月正想说话间,就被萧北肆环腰抱住,到了树上。
这古树粗壮高大,他们能拖一会儿。
叶倾月看着地下的快速聚集的狼群,神色微沉:
“若是直接杀死,这上百头狼,也要杀到明天早上了。”
萧北肆面色沉冷,如平常那般冷静,他看了一眼周围:
“树和草。”
叶倾月瞬间就明白了萧北肆的意思,狼群怕火。
萧北肆手中长剑瞬间出鞘,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朝旁边的一棵树飞去!
那树不粗,只见那长剑剑锋瞬间将那树干拦腰砍断!
那树应声倒地,那一片的狼群都被吓退了!
叶倾月身姿轻巧,飞身而出,到了那棵树面前,伸手抽出萧北肆那把剑。
匕首和剑锋猛烈相撞,摩擦出些许火花。
叶倾月猛地一拉,那火花瞬间将地上的干草引燃!
萧北肆环住叶倾月的腰身,瞬间退后。
火焰开始扩大,直将那一整棵树都燃烧起来,甚至烧到了周围的植物。
上百头狼,看着那迅速扩散的火势,瞬间被吓的四散而逃。
叶倾月看着那火势,语气平静:
“阿肆,去空中。”
萧北肆带着叶倾月,瞬间到了那火焰正中心的上方。
叶倾月手里银针突现,一共用了几十根,才算将整个火势圈起来。
她手中匕首将手指割出一道口子,一滴鲜血滴在火焰正上方,瞬间蒸发。
叶倾月神色冷静,言语果断:“千绝阵启!”
只见整个火焰最边缘,立刻浮现了一层符文。
那符文将整个火焰都包裹起来,那火焰再未蔓延。
萧北肆抱着叶倾月,轻巧落地。
叶倾月刚收了手中的匕首,就闻见了些许奇怪的味道。
萧北肆回到那棵古树下,只见那古树根部周围,洒了一圈红色的液体。
叶倾月蹲下来,手指沾了点那红色液体,仔细闻了闻。
叶倾月抬头,两人视线相撞,不约而同地说:
“有人!”
那一圈红色的液体,正是人血。
那狼群是被这血腥味吸引而来的!
有人跟着他们。
萧北肆伸手轻轻牵住她的手,将划伤的手指仔细包扎起来。
他语气有些冷:“其实消灭狼群,还有很多办法,怎么非要用阵法?”
叶倾月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抿了抿嘴,小声狡辩:
“那不是用阵法最简单吗……总不能看见整个秘境都被烧掉。”
萧北肆用自己的衣帛碎片,包扎她的手指,有些生气:
“若是你一定要伤了自己,我宁愿杀狼杀到明天早上。”
叶倾月点了点头,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我错了。”
萧北肆面色沉冷,眼眸中带着几分冷意和怒气:
“以后不准伤害自己了,丈夫在,怎么会让你挡着?”
叶倾月对上他的眼神,有点心虚,只能乖巧地点头:
“知道了,以后我尽量控制点……”
之前她为了保住萧北肆的命,给他喂了几碗心头血。
后来萧北肆醒了之后,他们俩圆房的时候,萧北肆瞧见她心口上的疤……
叶倾月想起萧北肆的反应,就有点心虚。
但是,这确实也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萧北肆眉梢都透着冷意,简直被她一句话气笑了。
“尽量控制点?”
叶倾月从善如流,认错态度非常好,连忙摆手:
“我一定控制住……”
她才不会傻到这个时候挑战萧北肆的底线。
虽然他的底线就是叶倾月。
但叶倾月想起上次两天没下床,就觉得腰一阵一阵的疼。
萧北肆给她包扎好,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就带着叶倾月飞上了古树。
那古树想来应该是有几百年历史的,枝干十分粗壮,甚至可以容纳两人躺的宽度。
萧北肆坐在最粗的那根树枝上,背后靠着树干。
萧北肆将叶倾月的头,放在自己的怀中,自己充当她的靠枕。
他将外衫罩在叶倾月身上:“睡吧,倾倾。天亮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