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月就说,以萧北肆的性格,说那些什么吃醋倒是很正常。
但那句“你只爱我一个人好不好?”
一看就不是萧北肆能说出来的话。
一说起应离欢,叶倾月倒是想的明白了。
“阿肆,你听应离欢的有什么样,也许他真的很擅长把握女子的心思,但是我现在心上人既然是你,那你什么样子,都是我所钟爱的,要是应离欢说的那些,对我有用的话,我为什么不喜欢他?显然就是他的方法对我无效的。”
萧北肆低着头,也不看叶倾月,只是低低地哼了一声,
“知道了。”
叶倾月抬起他的头,对视着他的眼眸,
“萧北肆,你什么都不用做,你站在那里,我就会爱你。因为我爱你呀!”
叶倾月很少对萧北肆说这些肉麻的情话,一般好听的话,都是萧北肆说的。
头一回听见叶倾月说出这种话,萧北肆整双眼眸都亮了。
“我更爱你,我更爱你倾倾。”
叶倾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争的。”
萧北肆正想说些什么,院门边的雾隐和余音就跑了进来。
“王爷王妃娘娘,边疆有报。”
叶倾月和萧北肆心头那些缠绵的心思也消失不见。
萧北肆看着雾隐,语气沉冷,
“说。”
雾隐面色凝重,语气中满是担忧,
“两个月前,王妃娘娘为了救您,演了一场大戏,然后因为您的病情,王妃娘娘其实心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就没有告知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一时心痛难忍,命人发了国丧,一时之间,不出三天,其余四国都知晓了你已经死亡的消息。
您一不在,西辰国和南冥国的边境,就蠢蠢欲动起来了。据信报所说,西辰国军队已经在南冥国西边边境安营扎寨。想来不出五日,就要大举进攻了!”
萧北肆和叶倾月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当初将萧北肆带回鬼谷的时候,并没有和皇上皇后娘娘说出实情,只说的她需要去游历一段日子。
皇上和皇后娘娘可怜她丧夫之痛,二话不说也就同意了。
她本以为,就算要用血蛊之母将萧北肆救活,不出半个月也就好了,到时候再带他回去。
就算周围几个国家有别的心思,也能及时打住。
但没想到她救了萧北肆之后,自己硬生生躺了一个月才醒过来。
所以西辰国的举动,是在叶倾月的意料之中,却又在叶倾月的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周围肯定有国家狼子野心。
意料之外就是她需要这么久。
萧北肆听完,看向雾隐,语气冰冷漠然,
“朝廷派下来的戍边将领是谁?”
雾隐低头,语气凝重紧张,
“杨将军。”
萧北肆沉吟片刻,只说了一句,
“今夜动身,前往南冥国边境。”
雾隐点头应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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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南冥国出了大事,所以萧北肆和叶倾月才刚刚好了些。
就要马不停蹄地踏上路程。
这次不同于来的时候,来的时候是萧北肆躺在马车里,墨听灵和叶倾月时不时说会儿话。
但是现在萧北肆已经醒了过来,墨听灵哪里能跟萧北肆抢的到人。
墨听灵只能认命地让他们另外准备了一辆马车,走在萧北肆和叶倾月的马车前面。
叶倾月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将雾隐和余音派了过去保护墨听灵。
而明月就在她的马车上驾车。
夜色一黑,萧北肆和叶倾月坚持要在夜晚赶路。
墨听灵身为一个大夫,虽然对他们两个的伤,十分担心。
但是遇见了实在不听话的病人,她也没有办法,只能仍由他们去了。
一行人紧赶慢赶,跑死了两匹马,过了三日,才算是到了南冥国的边境。
这些日子都累了,今日晚上便没有赶路,在原地休息。
雾隐和余音弄了一堆篝火,明月又见了很多柴火回来。
一行人围坐在篝火旁边,也算是温暖。
雾隐看着叶倾月正在考野鸡,香味四起,
“王妃娘娘,您怎么还会做饭?”
叶倾月不解地看向他,
“我会做饭不用这么惊讶吧……”
余音正和明月说了两句话,但明月懒得理他,他只能百无聊赖地接雾隐的话。
“对啊,王妃娘娘,之前在王府,从未看见您进过小厨房。”
叶倾月将烤好的野鸡给几个人分了,一脸无奈,
“这个问题,你得问问你们家王爷。”
雾隐和余音接过叶倾月递过来的野鸡肉,齐齐望向萧北肆,眼神中满是不解。
萧北肆将自己手中的鸡肉撕好,喂到叶倾月嘴边,
“王府里是没有厨娘吗?需要你们主母亲自下厨?”
雾隐识趣地开始吃鸡肉,不回答。
但余音一向就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遇到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非要想明白了再干别的。
“为什么王府里有厨娘,就不能让王妃娘娘下厨,王爷你难道不想吃王妃娘娘做的饭吗?”
叶倾月也好整以暇地看着萧北肆,那眼神意思很明显。
萧北肆扫了余音一眼,
“我舍不得。”
原本正在吃东西的明月,墨听灵还有雾隐,听见萧北肆这正经认真的语气,瞬间停了下来。
这人还让不让她们好好吃饭了?
怎么吃个东西都要叽叽歪歪的。
知道你舍不得,你舍得她做饭就有鬼了。
可以,但是实在没必要和她们炫耀。
明月和墨听灵对视了一眼,
“小明月,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明月连忙点头,
“有有有,我们去那边说。”
说着,明月和墨听灵就走向了旁边的一棵树下。
雾隐也拉着一脸愣的余音走到了一边的石头旁躺着。
叶倾月实在有些无奈地看着萧北肆,
“你就不能克制一下?”
萧北肆有些不懂,眼神微冷地看着她,
“克制什么?”
叶倾月被他噎的没话说,抿了抿嘴,只说了一句,
“克制一下大庭广众下的亲热。”
萧北肆微微皱了眉,一本正经地看向叶倾月,
“倾倾你对亲热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叶倾月:“什么误解?”
萧北肆挑了挑眉,
“我刚才亲你了?”
叶倾月:“没有。”
萧北肆:“那我抱你了?”
叶倾月:“也没有。”
萧北肆:“那我碰你了?”
叶倾月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正在给她撕鸡肉:“……也没有。”
萧北肆将手中的肉喂到她嘴边,理所当然,
“那算哪门子的亲热?”
叶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