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看着萧北肆和叶倾月两个人模样,了然地轻笑一声,伸手掐了掐皇帝腰间的肉,语气无比正经,
“好了皇上,人家倾月忙活了一天,想来应该是很疲乏了,况且你再看看肆儿那模样,就差嫌弃你我了,就让他们回去歇息吧。”
皇帝吃痛,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腰后被掐的地方,掩唇轻咳了咳,语气了然,出声打趣道,
“朕知道了,倾月你便和肆儿回王府歇着吧,之后的事,朕来解决就可以。倾月你现在什么都不用管,只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别的你都无需管。”
叶倾月看着皇帝,皇帝的语气让叶倾月觉得有些狐疑。
难道皇帝又有什么疑难杂症,要让她医治。
这倒也不打紧,只是皇帝说得如此严重,如此正经,想来应该是世上罕见的病症了。
叶倾月倒来了些兴致,莞尔一笑,语气和缓,
“不知父皇,要命倾月做什么?可是宫中有人身患重病,需要倾月去医治吗?”
皇帝沉吟了片刻,转头和皇后娘娘对视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看着叶倾月,语气严肃,
“对,朕就是要命你去做一件事情,此事非你不可,只有你能完成,别人都无法完成,此事虽然对别人来说,难过登天,但对于倾月你来说,不过就是挥挥手的事情,不知道倾月可愿意答应朕这个小小的请求?”
萧北肆瞧了一眼皇帝,不动声色地开口,语气拒绝,
“父皇,我家倾倾今日累了,怕是帮父皇做不了事情了,父皇还是等我家倾倾休息好了,再来问。”
皇帝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萧北肆,吹胡子瞪眼,没好气道,
“臭小子,你大了,翅膀硬了,知道顶撞你爹了是不是?朕知道你护短,但是朕也没问你,问的是倾月,你插什么嘴?还一口一个你家倾倾,你家倾倾,生怕朕不知道倾月是你的王妃是不是?朕喊我家阿芜的时候,你还没从你母后肚子里出来!”
皇后娘娘闻言,伸手猛掐了皇帝一把,神色无奈,
“都多大个人了,还和儿子较个什么劲儿,幼不幼稚?”
皇帝闷哼了一声,强行咳了咳,语气生硬怪异,
“阿芜阿芜,疼疼疼。”
皇后娘娘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松开了手。
叶倾月心中疑窦丛生,柳眉不着痕迹地轻皱了一下,神色如常,语气冷静。
“回父皇,请父皇放心,既然是父皇如此相托倾月,倾月定然竭尽全力去完成此事。”
但叶倾月没说,若是她竭尽全力也没完成,那就怪不得她了。
皇帝看着叶倾月如此正经,肯定的模样,赞赏地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龙颜大悦,
“既然倾月都已经答应了朕,那就请倾月和肆儿,你们两个早点给朕和你们母后,生个孙儿出来玩玩吧!”
叶倾月心中无语至极,脸上原本严肃正经的神情也消失不见。
生个孙儿出来……玩玩儿?
父皇您这是有多无聊,这是有多想抱孙子,才迂回婉转地试探她。
她还以为是个什么天大的事情,想不到父皇要和她说的,是生孩子这个事情……
叶倾月本来看着皇帝那个模样,认真凝重,心中已经转过了无数条计策,脑中也百转千回地猜测着情况和思考着对策。
结果父皇偏偏一句,给他和母后生个孙儿出来玩玩?
还不惜拉着一张皇帝的老脸来蒙骗她,虽然别人别说是要和萧北肆生孩子难于登天,就算碰萧北肆,也是很难。
那她生孩子,也不是挥挥手就能办成的事儿啊……
生孩子生孩子,叶倾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当她不想生吗?
那明明是人家王爷,根本都不让她碰。
她都那么主动,那么撩拨了,还是不准她扑倒。
都还没扑倒,没圆房,八字没一撇,哪儿来的孩子嘛!
叶倾月笑吟吟地看向皇帝,对上皇帝兴冲冲的眼神,心中微转,语气无辜单纯,
“回父皇母后,倾月也知晓,几位皇子里,成了亲而且又有正妃的,只有我家王爷,而父皇母后十分想要有个孙儿,所以就只能寄希望于倾月身上,期盼着倾月能够早日给王爷诞下儿女。”
叶倾月刻意停顿了片刻,神色迟疑,语气无辜,
“倾月自从嫁入战神王府开始,日日想着便是如何能够照顾好王爷,至于子嗣,传宗接代一事,倾月本来也是十分重视,只是……这件事情,却是不如父皇母后所想的那么简单,实则是困难至极,倾月也没有办法。”
皇帝和皇后娘娘神色皆是一变,皇上神色严肃,语气关心地询问,
“倾月,无妨,有什么问题,有什么困难,你尽管告诉朕和你们母后,朕一定替你们解决!”
叶倾月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神色复杂,随即眼神无助地看向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对上叶倾月的眼神,立刻便明白了些什么。
皇后娘娘走到叶倾月面前,伸手将叶倾月拉走,两人走进了内殿,也没管皇帝和萧北肆叫个人,两人做下就开始说起话来。
皇后娘娘看着叶倾月,语气温柔平和,轻声细语,不让外面两人听见,
“怎么了?可是肆儿待你不好?还是怎么了?”
叶倾月犹豫地看着皇后,语气迟疑,急忙摆手,为萧北肆解释,
“不不不,王爷待我特别好,体贴入微,事事都会顺从我的习惯和爱好,也从不会对我发脾气,只是这绵延子嗣……却还是极为困难的。”
皇后娘娘也皱了眉,有些不懂地询问叶倾月,
“绵延子嗣怎么极为困难了,难道是倾月你身子太弱,身子有所损伤,所以特别难吗?还是肆儿他身子有问题?”
皇后娘娘的话说得叶倾月双颊滚烫。
叶倾月红着脸,十分羞涩地看着皇后娘娘,语气娇软,
“母后………您怎么如此直白?”
皇后娘娘轻拍着她的手,不停地安慰着她,
“无妨,这殿内只有我们两人,倾月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母后,母后为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