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四章 踩碎它
只见供桌上放着一个玻璃罐,里面浸泡着一颗已经发黑的心zang…
心脏周围摆放着七根白色蜡烛,随着蜡烛的融化,滴落在桌面上形成诡异的图案。D完:?本@`^神;站` /最(新/·¥章@?a节~:更t\新(?e快o
“你还好吗?”秦晚回眸看向殷无离,蹙着眉头:“这个环境好像不太符合你。”
殷无离眼眸微眯,眼梢上挑:“还好,这颗心zang,看样子时间很长了。”
“外形已经发黑了。”秦晚声音浅淡:“这种手笔,目前看来就是姜楠竹做的了,只不过她供着这颗心zang的意义在哪儿,我还不清楚。”
秦晚抬起头,看向供桌后方挂着一幅黑白照片,照片中是一位年轻女子,穿着老式旗袍,容貌秀美,但眼神空洞。
照片的中间被一只红色记号笔画了一个巨大的叉。
忽的,秦晚发现供桌前跪着一个人,正是姜楠竹她背对着入口,身穿素色长袍,长发披散,正机械性的磕着头,额头已经磕出血来,在地面上留下一片暗红。
原来刚刚进来听到敲木鱼的声音,是她的磕头声。
“你果然来了。”姜楠竹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从家里接触到你,就知道你不同于平常人,我也劝了你,不要多管闲事。”
只见姜楠竹缓缓站起身来,直勾勾的看着秦晚,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顺着惨白的脸颊滑落,但她似乎毫无知觉。
“孙总有拖于我,有些事情总要去做。”秦晚站直身形,与她对视着:“这么晚姜老夫人在这里出现,磕着头,流着血,可不像你这年纪能做出来的。”
姜楠竹忽的大笑起来:“那又如何,只需要,只需要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回到以前的模样!”
秦晚没回应她,打开一侧的木箱,里面放着一叠旧报纸,放在最上面的一张报纸日期正是钥匙上的3.11,看到报纸的标题后,便大概猜到了来龙去脉。
《豪门惨案,孙氏集团夫人离奇死亡,警方怀疑他杀》
上面的配图是一张案发现场照片,虽然打了马赛克,但仍能看得出来是一个穿红色旗袍的女子躺在血泊中,报道中提到死者是孙家家主第一任妻子,死因是割喉,但凶器和凶手一直都没有找到,而我在尸体被发现前心脏不翼而飞。
姜楠竹站在一旁,任由秦晚看着那些报纸,好似秦晚他们是她的囊中之物。′/D小[说)`C′Mμ¢S, ??最¢|?新1??章;=:节-更+??新¨快?{μ
“姜老夫人好手段。”秦晚收起报纸,抬眸看向她:“报纸上的夫人,就是供桌后照片那人吧,心zang也是她的对吗?”
“没错。”姜楠竹轻轻点头:“她死得其所,该死!”
秦晚眸光淡淡:“你没资格定义她的生死,而且还用邪术困住她的亡魂,姜楠竹,难怪孙启东和王静静对你不满意。”
“你懂什么!”姜楠竹表情突然狰狞:“你知道孙氏集团有了现在的成就都是谁的功劳吗?是我!结果到最后,他却因为两家利益,跟她结婚,都该死!”
秦晚听明白了话中的意思:“她先被你杀了,之后他娶了你,你又把他给杀了?”
“你猜对了。”姜楠竹声音渗人:“他的死我没有亲自动手,想要一个人死办法有很多,比如,风水大师。”
秦晚一双深邃的眼沉了沉,目前看来,孙家出现的情况全都是姜楠竹一手搞出来的,一直到现在也没人怀疑到她的身上。
“有一点我没明白。”秦晚看向她:“孙家拥有的一切离不开你,但你现在已经成了姜老夫人,不知足?”
姜楠竹向前一步:“我要的不是姜老夫人,而是整个家和集团都姓姜。”
秦晚抬眸看她:“亡魂被困这么多年不得超生,怨气足以毁灭整个孙家,到最后你什么也得不到。”
“这就不是你一个风水师该操心的事情了。”随即姜楠竹背过身:“话说完了,你们也该沉眠在这里了。”
“这么有信心,把我们三人留在这里?”秦晚声音淡淡,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姜楠竹大笑道:“就凭你那点道行能做些什么?”刚说完,她突然拍手三下:“出来吧,见见我们的客人。”
话音刚落,地下室温度骤降,灯光忽亮忽灭,供桌上的玻璃罐剧烈震动起来,那颗黑色的心zang开始跳动,发出沉闷的“扑通”声,墙上的照片中,那个女人眼睛流下了血泪。
“三七。”秦晚转过身看向他:“交给你了,不需要手下留情。”
“收到老大!”三七磨拳擦掌的走到秦晚身前,脸上挂着笑容看着姜楠竹。
就在这时,供桌下方的地板忽然裂开,一只惨白的手伸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只,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缓缓爬出,她的脖子几乎被割断一半,脑袋以不正常的角度歪着,黑发披散,露出一张惨白浮肿的脸,正是照片中的女人。?E?+_Z&小e说[网>,¨ @¥首·发,°[
“杀了他们!”姜楠竹掷地有声的命令她。
女鬼猛地抬头,黑洞般的眼睛锁定了秦晚他们,下一秒,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了过去。
正当姜楠竹以为结束,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便听见女鬼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让人听了心生惧意。
姜楠竹猛地回头看向秦晚,只见他们都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女鬼却紧紧贴着墙壁,身上有着颤抖,显露出害怕的神色。
“你们做了什么?”姜楠竹一脸不可思议:“继续上!杀了她们!”
女鬼想动,但骨子里的害怕使她停在原地。
秦晚眸光淡淡:“她是不敢动了,要不你亲自来?”随即看向女鬼:“我知道你是冤死的,我可以帮你超度。”
女鬼听后,指尖一滞,仿佛听懂了秦晚的话。
姜楠竹见状,从怀中拿出一个铜铃,疯狂摇动,铃声如同无数根银针刺入耳膜,女鬼痛苦的扭曲起来,变得更加狂暴。
“你以为说一两句话就能让她听你的吗?”姜楠竹歇斯底里的大笑:“这么多年,我每天用她的心脏做法,用她的魂魄续命,她早已经是我的狗,让她咬谁就咬谁!”
“都这个年代了,还有这么自信的人。”秦晚嘴角勾了勾:“三七,尽量保全她的魂魄,否则带冤魂飞魄散,怨气会祸及这里。”
三七点了点头,站在原地,女鬼猛地冲向他,丝毫没有之前的那股惧意。
只见女鬼的手想抓住三七时,却停滞在半空,被三七牢牢抓住,三七随意挥了一拳出去,女鬼狠狠撞向一旁墙壁上。
女鬼还想反抗,三七靠近过去,一脚踩了上去:“老大,她没有意识了,怎么办?”
秦晚视线移了过来:“那就…”
就在这时,地下室入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孙启东冲了进来,他看着被三七踩在脚下的女人。
“妈!”他大喊着,声音充满痛苦。
姜楠竹惊愕地看着她:“启东,你…”
孙启东没理她,直接扑向女鬼:“妈,你怎么了,你醒醒,我是启东。”
三七见状,侧过身子,让孙启东扑了上去。
女鬼本能的还想继续攻击,看见孙启东后,瞬间停了下来。
“妈…”孙启东的声音哽咽:“儿子好想你。”
女鬼浑身颤抖,腐烂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她缓缓向孙启东伸出手,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东…儿…”
姜楠竹脸色大变:“不,不可能,她的记忆明明被消除了,只会听我的命令!”她发疯似的疯狂摇动铜铃:“杀了他们,把他们通通都杀了!”
秦晚见状,抬起手,一根银针直直的刺入姜楠竹的手腕处,铜铃随之落地。
“吵死了。”秦晚声音淡淡:“本想着看你还有没有后手,你除了摇铜铃就是摇铜铃?”
姜楠竹脸色骤变,转过身想离开这里,三七的速度更快,大步向前,一只手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扔在秦晚的面前。
“你…”姜楠竹露出惧意:“我的计划全都被你们毁了!”
秦晚低眸:“告诉我,谁教你做的这些?”
秦晚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些邪术,不是一个普通的风水师能够做出来的,以心zang做法,以女鬼的魂魄续命。
姜楠竹明显慌了一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些都是我做的,有本事就杀了我!”
身后的孙启东闻言,站起身朝着她冲了过来:“姜楠竹,我杀了你,你把我妈到底怎么了!”
秦晚及时拦住了他:“你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孙启东红着眼眶:“我妈被她…”
秦晚眸色一沉:“你妈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你见到的只是姜楠竹囚住她的魂魄,照现在这个情况,你妈很快就要消散,你没有多少时间陪她了。”
孙启东闻言,连忙回到女鬼身边,低声细语的说着话。
“想死,没那么容易。”秦晚俯下身,用手勾着她的下颚:“生不如死才是最适合你的,你用她的魂魄续命,是一个道士给你出的谋划吧。”
姜楠竹听到道士这两个字后,明显有点慌乱:“是我自己做的…”
“你在撒谎。”秦晚直勾勾的看着她:“你的眼睛出卖了你,而且我知道他是谁。”
姜楠竹被秦晚说的有些不知所措。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姜楠竹强行镇定:“要么就把我杀了,否则你什么都问不到。”
“我对你的命没丝毫兴趣。”秦晚站直身形,笑意越发的冷了:“我应该已经猜到了他留在这里的东西了。”
就在这时,孙启东的声音响遍地下室。
“妈!”孙启东大声喊道:“妈,你的手,透,透明了…”
女鬼看着孙启东,腐朽的脸上出现一丝温柔,在身体消散的最后一刻,她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开口:“东…儿,照,照顾好自己。”
地下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孙启东捧着那带血的旗袍,泪流满面。
“这对你妈是一种解脱。”秦晚看向孙启东:“至于姜楠竹就交给你了,但我建议孙总最好报警,如果私下审判他人的性命,就是藐视法律,她的作案工具和证据都在这地下室里,怎么选择交给你。”
随即秦晚带着殷无离和三七离开地下室,朝着别墅里那间杂物间走去。
她猜的到,姜楠竹背后那人交给她这种邪术,一定会索要某些东西作为条件,最有可能的就是孙家的气运。
从红木床的摆放位置和那副夕阳山水画就能看出来,孙家已经一落千丈。
殷无离声音缓缓:“气运应该已经被夺走了。”
“你怎么知道?”秦晚侧眸看向他:“我想什么你都能猜到?”
“听姜楠竹的话分析出来的。”殷无离笑意清隽:“会这种邪术的,不会看中钱财,图的也只有孙家的气运。”
秦晚闻言,眸色浅浅,忽略了心中的那一抹异样:“分析的有道理,但吸收气运的法阵不出意外就在二楼的杂物间里。”
殷无离轻轻点头:“去看看吧。”
几人很快来到了二楼杂物间门口,秦晚俯身看了眼上面的锁孔,随后看向三七:“三七,我没带铁丝,你把这个锁掰开。”
三七点了点头,走上前握着那把锁,手臂发力,铁锁瞬间被他拉开,大门紧接着被打开。
里面不是想象中放杂物的地方,空间很大,空气中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和灰尘。
房间里正中央的地面上,有一个复杂的红色图案,图案呈圆形,内部布满了繁杂的符文和几何线条。
“看来这就是吸收气运的阵法了。”秦晚指了指地面上的图案。
殷无离压低声音,黑眸好看:“看样子费了不少力,才建了这座阵法。”
秦晚声音淡淡:“气运转移,整个孙家都在为他打工,姜楠竹也是够蠢的。”
随后秦晚将目光落在地面上的阵法,那些符文像是在移动,像活物一样。
她也没在耽误时间:“三七,站在阵法的最中间去。”
“啊?”三七抬起头:“老大,我站那里干嘛?”
秦晚薄唇勾起:“踩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