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殷稚,你真的很可怕。你看你现在一副温柔贤良的模样,说话也是温温和和,可做的事就不是人干的事。”
“……”
“你想丧夫做寡妇,你直接说。没必要弯弯绕绕,搞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
殷稚听后感到万分的心累,她轻叹了一声道:“你把我想的太坏了。”
“我这瘦弱的身子你让我泡冷水,一泡就是几个时辰。我不得风寒,我不发热,我不昏迷,我跟你姓。”
“可你不是难受吗?”
“缓解难受有很多法子,你非要用这种?你就是想我死。”
“……”
殷稚好话说尽了,顾谦寻还胡搅蛮缠,她把生平的耐心都用在这一刻上了。
她没了耐心,面露不喜,沉声道:“你泡还是不泡?”
“不泡。”
“那你就憋着吧!别找我说。”
“!!!”
殷稚是真的生气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谦寻僵持着站了一会,他知道殷稚没出屋,咬了咬牙道:“泡可以!但我一病不起,你得细心照料我。”
“你要不答应,我就憋着。憋死我算了。”
殷稚是真的服了,她没想顾谦寻会这么幼稚。
但转眼一想不管哪个阶段的男人都是长不大的孩子,都非常幼稚。
她有气无力的应承道:“行!”
顾谦寻得了话,再也没说什么。
殷稚就听着顾谦寻脱衣服嗦嗦声,知道顾谦寻在泡冷水澡了,她放下心来。
不知道泡了多久,反正顾谦寻冷到没感觉了,那处绝对是冻麻了。
他哆哆嗦嗦的起身,随意的擦了擦。
顾谦寻穿上衣裳后颤巍巍的走到里屋。
殷稚见他出来,淡淡道:“消了?”
“嗯。”
“给你烧着炭,准备了热茶还有暖手的壶。”
顾谦寻一怔,他觉得殷稚怪好的。
他烤了火,喝了茶,捧着殷稚的暖手壶,然后开始犯困。
“我可以睡一会吗?”
“再等等。我让宝珍给你煮了红糖生姜,去去寒。”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殷稚郁闷的看着顾谦寻,见他等着她的答复,无语道:“我跟你不一样。”
“???”
“我现在还需要你,自不会对你起杀意。”
“……”
顾谦寻想听温热的话,可殷稚只喜欢说直言直语。
他又心里难受了。
但是他不说。
殷稚等宝珍送来驱寒的红糖生姜汤,然后把小榻收拾了下,让顾谦寻睡着。
等顾谦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这才出了屋。
晚间的时候,顾谦寻醒了。
他并没有发热。
醒来自然而然又起了反应。
他就知道治标不治本。
殷稚在外屋看着剑谱,见顾谦寻丧丧的出来,她纳闷的问:“又怎么了?”
“好久没见表妹了,我想过去看看,可以吗?”
这话问的让殷稚下意识的拧眉,她见他依旧蔫吧没精神,淡淡道:“腿长在你身上,你爱去哪就去哪,不用跟我报备。”
“我怕你吃醋。”
“???”
殷稚觉得顾谦寻脑子有毛病,但她不说。
“去吧!她有些日子没动静了,也不知病好没好。看看也是应该的。”
“嗯。”
顾谦寻出了殷稚的院子便闷头去了谷青鸾的院子。
谷青鸾近几日身子好了许多,她将自己闷在院子里,就跟斗败的母鸡,毫无斗志。
身边伺候的人说顾谦寻纳了新妾,一纳就是四个。
谷青鸾伤心了几日,最后哭到眼泪流不出来。
她这般伤心,心心念念的表哥也没过来看她一回。
姓殷的好手段啊,知道自己留不住顾谦寻,就给他不停的纳妾。
男人都好色,顾谦寻也不例外。
谷青鸾觉得悲哀,只觉得自己眼瞎心瞎。
顾谦寻来的时候,谷青鸾病病殃殃的,她没有梳妆,就有点破碎的清冷美。
谷青鸾看到顾谦寻,不喜不悲。
她给他见礼,然后给他奉茶,这期间一句话都没说。
“近几日身子好一些了吗?”
“嗯。”
“你看着瘦了很多。”
“嗯。”
顾谦寻有些尴尬,这么冷淡,他不知道怎么下手。
但是他只能找谷青鸾。
顾谦寻伸手拉住谷青鸾,将她扯近按坐在腿上,沉声道:“想我没有。”
谷青鸾还不想跟顾谦寻撕破脸。
既然已经到了他府上,她也没地方去了。
可以不爱但一定要宠。
她可以母凭子贵。
“嗯。”
顾谦寻见她乖顺应承他的话,便搂住了她的腰。
“我也想了。”
这事两人都有经验,做起来也没尴尬的,闹腾到三更天才结束。
顾谦寻没打算歇在谷青鸾的屋里,解决了需要后就开始穿戴。
谷青鸾见状攥住他手臂,拿着水盈盈的眸子看他。
“这么晚了不留下来吗?”
“不了。”
“不留下你要去哪儿?”
“我去……我回自己的院子睡。”
“这话你信吗?”
“……”
“你是真的被殷稚迷住了?你真的糊涂了吗?先不论上一辈子的仇怨,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就这一条你就不该念着她。”
“我没有。她有武功,凶悍,我还没想到法子治她。”
“这话你自己信吗?”
顾谦寻又被问烦了,他见谷青鸾不愿意放他走,开始直面自己的内心。
“你怎么不说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既问了,我就想把话说清楚。”
“鸾儿,你知道我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我变心很快。”
“……”
“近些日子我与殷稚接触,我不能确切的说我爱殷稚。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爱你。”
“太久了,久到可以记不起年少时许下的承诺。爱意会随着时间慢慢的转移,我并不是个长情之人。”
“再则我与殷稚在一起十年,这十年里我虽没碰过她,但在我心里,她是我的妻。唯一的。”
“……”
“总之……你安安分分的,我能保你吃穿不愁,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
“你那孩子……我也托人送去了最好的学院。”
谷青鸾闻言伤心的松开了手,她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道:“ 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对你感激涕零?”
“不用,这算是我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