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难得露出些许惊恐,太后瞬间眯起眼,周围人也眯起眼:果然有问题!
结果就是,青樱嗓子废了。1@零?点D×±看±书!? ÷免??费?阅?读°
太后啊啊啊的起身,“狼子野心,果然狼子野心!”。
“给哀家传太医!”。
太医检查过后,没毒,就是纯烫而已,如此一来,到是显得太后有些小题大做了。
太后面上有几分挂不住,但又一扫对方奇形怪状的装束,鬓边小花,点翠,耳环,护甲……衣服都跟大家的不一样。
浑身上下挑不出一处没毛病的地儿,当即发难。
高曦月眼珠子一转,“太后娘娘,妾身等的装束都是福晋交代的,只是福晋最近劳累,又向来不怎么喜欢青樱妹妹,不知道是不是……”。
那日回去她便给家里递了东西,先帝死不死的关她什么事,哪里有她的肚子要紧。
这样浅陋的手段,懂行的鼻子动动就觉出味儿来了。
避孕零陵香,十年八年不成问题。
高曦月哭了一晚上,满脑子想着自己只是体寒又不是不能生,最要紧的是那会儿王爷还不是如今这副上了套的样子,她的宠爱仅次于青樱,福晋都比不上。
若非福晋阻拦,她八成也能有个孩子傍身了,不至于只能觍着脸给人做陪衬,还是给仇人做陪衬!
其实她想多了,没有香料她也大概率得调养个好几年才能生。
又或许她心里也清楚这个逻辑,可架不住那点子微妙可能性被无情掐断了呀,可不就愈发放大了么。
福晋眼皮一直跳,太阳穴抽疼,自那日请安婉侧福晋掀桌后这位就不对劲了,变着法的给她找不痛快。
太后一听一愣,随即得意了,甭管高曦月是否与她有仇,青樱又是否让她厌恶,只皇后有错……那可真是太好了!
“唉~福晋啊,你到底年轻,一时控制不住私人情绪也是有的,只先帝丧仪乃何等大事,你竟也如此……到底有些没分寸了~”。\w.a!n-b?e¨n..,i,n!f¢o^
福晋自是不接,只道青樱自作主张与她无关,又提出青樱以前就是个不听任何人话的。
末了还补充,“青妹妹历来就是胆大包天的,额娘您也是知道的,如今想要标新立异阳奉阴违也无甚奇怪”。
太后明白她说的啥意思,青樱的确熊心豹子胆眼高于顶,谁都不放眼里的,规矩礼节一团污糟,当初在三阿哥的选秀上公然嫌弃胧月,后又大言不惭诋毁这个空口白牙构陷那个。
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把自己当宇宙中心的存在,怕不是女娲来了她都能有说的。
不过太后也只是随口挑两句,积少成多,顺带给富察氏添添堵,训练训练让她懂得服从而已。
没多纠结,“罢了,这里交给福晋处理吧,哀家还有事要忙”。
“是,恭送皇额娘”。
“恭送太后”。
高曦月恨恨的瞪了福晋一眼,转身就走,其余人也随着依次离开。
福晋瞥了眼床上肿成香肠嘴的大红唇青樱,实在是辣眼睛得很,直接命令人把她给关起来了。
只是她没想到怎么关都没用,青樱利用乌拉那拉氏那点仅存的人脉弄了出偷龙转凤,成功换上宫女服悄悄进了永寿宫想舔太后屁股,与之化干戈为玉帛,请太后换个名字,好隔断过去,开启美好未来。
同时更暗示太后是她的再生主子,出生的名字是长辈给的,她便私下决定找了个新主人给我赐新名字。
夜黑风高的,太后一看她那吃死娃娃的血盆大口就哆嗦,手里的水烟差点没给抖掉了。
不过她本想也是打算用她一二的,预备丧期过了再说。
如今么……
太后给福珈一个眼神,后者送上一瓶鹤顶红。·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青樱面不改色,面无表情,面无波澜,只一双眯眯眼不停眨巴眨巴再眨巴,跟个流憨口水的傻子一样。
走出永寿宫的时候瞧着实在不多伤心,却还是戏份满满的跑了趟养心殿摇香菇,张口就跟人说要见皇上,人家直接赶人,说进就进,当这是村口菜市场呢。
然后她又嚷嚷着要找皇上身边的一位李玉公公。
李玉?没听说过啊。
门口的侍卫这才将她上下一扫,这是哪位太监的对食?
这么嚣张的吗?都对到御前来了?
而且……口味够独特的,可有名有姓的老太监也就王公公啊,再往前也是苏公公,且人家有老婆的啊。
莫不是,那里李玉是个小太监?
侍卫们不懂,但表示理解,诚恳回答她这里没有什么李玉公公。
青樱不信,死活不离开,缩在角落里等着,等到夜半这里的侍卫交班。
巧的是的确有人是重华宫侍卫跟着调过来的,还真认识李玉。
不过带给她的不是啥好消息,直接让她想找人的话去乱葬岗,应该还能挖到一两根野兽啃剩下的骨头。
青樱听完后脑袋一片轰鸣,随即咧嘴,猫尿不停往下飙。
对着月亮四十五度仰望,轻声唤:“……李玉~”。
侍卫们愈发觉得这就是太监的对食了,双双对视后成功交接顺便赶人。
青樱进不去,在门口又徘徊了好一会儿,直到侍卫要动刀子才提着裙子跑远了些,末了还不忘回头给他们送了个迷之微笑。
太后那头都快等睡着了才得消息,青樱把她姑母毒死了。
当然,她自己也死了。
若她得宠,宜修保不齐还真会自尽,可现实是她废得差不多了呀,宜修老谋深算的哪里肯就范。
她还不如自己成功出去了再重新培养新人上位呢。
两人莫名其妙就你推我搡起来,最后怎么把东西喂给对方的也不知道。
反正太后得知消息的时候懵了一瞬,“……这,一瓶解决了俩?”。
福珈抬头挺胸,重重点头,颇为与有荣焉:这可是她做过最大的单子了!
次日一早,唯一搬家的长春宫富察琅嬅收到了消息,忙不迭跑去查,查完后看得自己都惊呆了。
青樱的一应举动除了最初有两份隐秘,后边包括进永寿宫,去养心殿,最后前往景仁宫那都是没避人的,慢慢悠悠走宫道上跟闲逛自家后院一般。
不要太好查了。
富察琅嬅心中骇浪,又马不停蹄呈给弘历,后者看完沉默片刻,也无所谓真真假假,他实在忙的厉害,没空搭理这些小事。
“嗯,去询问了太后,让拿个章程吧”,景仁宫那位的后事如何规制太后出面算了。
太后抽两口水烟,让按贵人下葬了,也不必遮遮掩掩,直接说两人互相残杀。
至于余下的那位,太后卖了富察琅嬅个好,让她自己看着办。
听在富察琅嬅耳朵里就是不用办,一天时间,两人的丧事就结束了。
前朝乌拉那拉氏没人了,张廷玉此前头铁的想要探探新帝的底,发现倚老卖老那套不好使,如今屁股还没好呢,乖乖缩着脖子不说话。
死就死呗,景仁宫那位又不是姓他张,而且还是她亲侄女亲手弄死的,满宫多少双眼睛看着,万万抵赖不得。
丧期很快便顺利结束了,弘历开始着手大刀阔斧整顿前朝,后宫交给了富察琅嬅。
立后旨意下发,她也算终于名正言顺了一半。
富察琅嬅走路都带风,扛着新出炉的位份折子去了养心殿。
弘历打开一扫,第一眼瞅见了他最在意的一行。
“婉茵的位份什么意思”。
升级皇后的富察琅嬅面露难为:“这……我本是想着婉茵妹妹潜邸便是侧福晋,便给个妃位,可皇额娘不满意,说是妹妹到底多年无子给打了回来,臣妾便又划了改嫔位,皇额娘这才勉强同意的”。
弘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再看折子,“为何去寻太后”。
皇后被问懵了,“这,皇额娘于先帝在时掌管六宫多年,臣妾年轻不经事,又作为儿媳,大事小事总要过问一番的”。
她想表示孝道,但弘历给她铺垫了封后旨意便是让她拿稳权利的。
“你也会说,先帝爷时期”。
皇后的榆木脑袋终于察觉了问题关键,“是……是臣妾莽撞了”。
弘历不至于这点小事就对她如何,只是提起笔刷刷刷一通乱画,然后丢给她。
“去晓谕六宫吧,太后辛苦操劳了大半辈子,以后无事不要再去打扰”。
皇后面色灰了一瞬,赶忙应下,“是,臣妾明白了”。
出来后打开折子一看,眼前一黑又一黑:
侧福晋陈氏,元贵妃,居翊坤宫。
侧福晋高氏,慧妃,居咸福宫。
庶福晋富察氏,哲妃,居永和宫。
格格苏氏,常在,居钟粹宫西配殿。
格格黄氏,常在,居景阳宫西配殿。
格格金氏,常在,居启祥宫西配殿。
格格珂里叶特氏,答应,居延禧宫后殿。
皇后掌心用力,“贵妃!”,皇上这差别待遇实在明显。
喜欢不喜欢的一目了然。
莲心出言安抚,“娘娘实在不必计较,这贵妃再是如何,到底您才是中宫皇后,大清朝名正言顺的国母,她越不过您去的”。
见皇后脸色还是不好,莲心继续下注,“娘娘,您有二阿哥,贵妃……终究无依无靠”。
一句话踩点上了,皇后被某种情绪蒙蔽的双眼开始渐渐清晰起来。
急吼吼就要回去抓儿子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