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言心脏闷疼,揉了一下他的脑袋,“那宝贝有想过要找一找自己的家人吗?”
他仰头,“你要帮我寻亲吗?”
“嗯……也不是,就是问问。”
穆清棠咬着笔头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说,“还是别找了吧,我要是还有家人在找我,二十多年了也没见个人,真有点说不过去。”
“而且我也不是被拐卖的,福利院的院长说过,我是被放到福利院门口的,大概率是被遗弃的,就算找到家人了也不会被很好对待的。”
段祁言坐到地毯上,摸了摸他的脸,“不会的,我的宝贝这么好。”
穆清棠丢下笔,扑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晃了晃,笑眯眯问,“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是谁找到你面前说他是我素未谋面的亲人了?”
“没有……”
“就算有我也不会认的。”
段祁言扶着他的腰,在心里替木以安默哀,“这么坚定啊。”
他抬着小下巴,“就是说我十八岁之前过得这么艰难,也没想象过我要是个家会怎样怎样,现在我这么红,就更不需要了,要是找到的亲人是吸血鬼周扒皮,我的天呐,多可怕呀。”
“而且我现在有你,有爸爸妈妈,还有初茉,我已经有家了,以前不需要的东西,现在也不需要。”
说着,他贴上段祁言的脸,蹭了蹭,“老公,我好爱我们的家呀。”
段祁言的心都被甜化了,哪还管得上给木以安探口风啊,按着他的后脑勺就亲了上去。
“唔……”
两人交颈缠绵了好一会,段祁言还想再进一步,就被推开了。
穆清棠红着脸轻喘着从他怀里退出来,重新拿起笔,“今晚不行,我要背台词,过几天要进组了。”
他低头看了眼,“老婆……”
穆清棠抬手捂住他的嘴,义正言辞,“不想要。”
“……”
段祁言叹了口气,抱着果盘一脸怨念吃着,灭火清心。
穆清棠悄咪咪瞟了一眼,嘴角翘起浅浅的弧度。
……
夜深人静,背完台词的穆清棠在浴室洗澡,吃不上肉的段祁言躺在床上正emo呢。
木以安还给他信息轰炸。
[木以安:怎么说怎么说?他是什么意思?]
[木以安:你问了吗?]
[木以安:那你顺便再帮我说点好话行吗?]
[木以安:你知道的,我的性格就是有点差劲,嘴贱了,之前对他说了很多不好的话,其实我觉得他很好,很努力,演技很好,很有事业心。]
[木以安:是我眼睛长斜了,戴上了有色眼镜,你帮我和他解释一下行吗?]
嘀嘀嘀的信息提示音把段祁言烦得要死,板着脸回复。
[段祁言:滚吧,他不想认亲。]
下一秒,木以安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他直接给挂断了,还把手机静音了。
呵,上来就以大舅子自居,还想让他帮忙说好话?想得倒是挺美。
“老公。”
段祁言在心里骂骂叨叨呢,穆清棠洗完澡出来,压在他身上,只穿了件遮到大腿根的白衬衫。
他什么事都抛到脑后了,蠢蠢欲动,“现在能要了?”
穆清棠主动跨坐到他腰上,望着他,杏眸波光粼粼,甜声软气道,“可以了,想怎么玩呀?”
他的眼神更加火热,喉结滚动了下,“怎么都可以吗?”
“嗯哼,都可以。”
穆清棠倾身,胸口尽露,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眸光忽闪,故意喘得勾人,“我还会叫得很大声,这样老公会喜欢嘛?”
段祁言咽了下口水,声音已经被挑起的欲火烧得沙哑了,“喜欢……”
穆清棠的手探进段祁言的睡衣里,轻抚他的胸膛,口无遮拦,“随便什么样式我都会乖乖配合的。”
他被撩得全身紧绷,额头都出了细汗,“那我们好好玩……”
“啪!”
穆清棠突然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面无表情翻身下床,往外走,“大骗子,你自己玩吧!”
“嗯???”
段祁言懵逼了,撑起身,“老婆?”
“砰!”
穆清棠出去以后,重重把门甩上,进了隔壁的客房,反锁。
段祁言再大的性致也消了去了,追出去,敲着客房的门,“宝贝,怎么突然生气了?出来我们说清楚。”
穆清棠盘腿坐在床上,盯着房门,不搭理。
“糖糖,你出来。”
“……”
“老婆,我错了,你给我开一下门,我好好道歉。”
他冷哼一声,躺下,蒙上被子。
今晚突然和他聊起寻亲的事,肯定是有什么事什么人冒出来了,还说没有。
大骗子,没老婆!
敲门声没一会就停了,再一会,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段祁言去翻出了备用钥匙,开了门进来,爬上床,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轻声问,“怎么突然生气了?”
穆清棠鼓着腮帮子,凶巴巴瞪他,“你有事瞒着我,我不开心!”
“嗯……”
“你还不说!呜……我要哭了……”
眼泪说来就来。
“不哭不哭。”段祁言亲亲他的眼尾,“就是一男的突然说是我大舅子。”
“什么时候找的你?”
“呃……今天下午……”
“他找你要钱……嗯?下午?”穆清棠瞳孔微缩,突然有个恐怖的猜测,“他他……”
段祁言抱紧他,“就是木以安,他是你亲哥哥。”
“!!!”
他僵住了。
“他昨晚薅你头发就是为了去做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所以就不拿鼻孔看你了。”
穆清棠缩进他怀里,过了好久,才闷声说,“才不是,我没有亲人,更没有这么讨人厌的哥哥。”
“嗯,不想认就不认。”
“之前我和他和他弟弟在你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遇到,他还纵容他弟弟骂我,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一直看不起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穆清棠把记的仇都翻出来了,“我讨厌他,他才不是我哥哥。”
段祁言轻抚他的背,“那我们就不认他,宝贝已经有家了,不需要他们。”
“从始至终都不需要,我一个人也好好长大了。”
段祁言心疼得紧,“我的宝贝很坚强。”
“哼哼,坚强男人穆清棠。”
他被逗笑了,“那现在不生我的气了吧?可以回房间睡觉了吗?”
“你抱我回去。”
“遵命。”
两人回到主卧,没再做什么,就紧紧相拥而眠。
睡到半夜,穆清棠突然醒了,轻手轻脚爬起来,没有吵醒段祁言,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他蹲在昏暗的走廊,拨出了木以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