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生病，我还记得那种感觉，我就是坏，骨子里的那种坏，你不知道，我甚至想要带着他们一起死。”

“柠檬，你只是生病，真的，是产后抑郁症，很多生了孩子的产妇都是这样的。”

燕歌儿试图宽慰她。

夏柠檬笑了：“歌儿，当初心理医生也这么跟我讲的，但我知道不是，我心底深处知道不是这样的，我就是这么个人，很坏，丧尽天良的那种，然后是陌森，他跟我讲每个人心底里都住着一个恶魔，就在心脏这个位置，在你虚弱的时候，意志不坚定的时候，他就会趁虚而入，就会把你的所有良知挤走，让你堕入地狱永不超生，他说他是超人，可以守护我，可以一直守护我。”

“他救了你。”

燕歌儿松了口气，她由衷感激那个没见过面的男人。

“嗯，他是我的超人，每天他会一直牵着我的手不放，一直跟我笑，跟我闹，他说只有快乐的人才不会被恶魔侵扰。”

“你不知道，我给了他多少冷脸，所以我看到你对夜生那样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他，我就会觉得难过，所以我才劝你不要那样对夜生。”

“嗯，我知道了。”

燕歌儿抱着她：“所以你喜欢肖陌森，你喜欢他。”

“对，我喜欢肖陌森。”

夏柠檬第一次承认了。

“柠檬，来。”

燕歌儿拉着她的手，两个人站在阳台上，外头就是漆黑的夜。

“我喜欢夜生！”

燕歌儿冲着夜色防身嘶吼，回头看向夏柠檬：“来啊，你也喊。”

“……”

夏柠檬有点怂。

“来嘛，我都喊咯，你也喊。”

她拉着夏柠檬的手，站到阳台上：“勇敢点，喊出最喜欢的人的名字。”

“我喜欢肖陌森！”

夏柠檬猛地喊出声。

寂静的夜里，声音传得很远很远，某人就站在窗边，听到了她的声音。

“棒，就是这样。”

“我喜欢夜生！”

燕歌儿再一次歇斯底里的嘶吼：“夜生，我爱你！”

“肖陌森，我爱你！”

夏柠檬从来没有这样勇敢，从来没有，即便是肖陌森也从来没有听过她这样爱的表白。

“哈哈，就是这样。”

“柠檬，你明早是不是要去接他？”

“嗯。”

夏柠檬点头。

“我跟你去，我好想见见那个超人是什么样子。”

燕歌儿对肖陌森充满好奇，那是怎样一个男人可以把她的柠檬从地狱里拉出来，还让她这么勇敢可以对着夜色狂喊出他的名字。

“你不是要出差？”

“可以推迟一点点嘛。”

燕歌儿拉着她：“走，我们回屋睡觉，我要跟你一起睡。”

“我也要跟你一起睡。”

她们不回对门了，就在卧室里，姐妹俩相拥而眠。

隔壁。

某人彻夜无眠。

翌日清晨。

迷迷糊糊间，夏柠檬是被一阵阵的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夏柠檬！”

才刚接听，肖陌森的吼声就从手机那头传出来了。

“嘿嘿。”

夏柠檬笑了。

“你还有脸笑，我不是让你早早天不亮就来接我吗？”

此刻。

肖陌森已经到机场了，兴冲冲的出来却没看到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