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擎眼底闪过惊讶，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做梦也没想到此刻哭哭啼啼的女人竟然会是柳青青，南暮曾经除燕歌儿之外最好的闺蜜，这些事她当然知道。

“少擎。”

柳青青伸手去拉他。

女人的手很凉，紧紧的握着他，仿佛在寻求一丝丝的温暖：“你告诉我，是不是我能证明我是我，你就可以回到我的身边？像管家说的那样，还会跟以前一样的爱我？”

“嗯。”

顾少擎点头了。

“那我说我们一起在一起的那些事好吗？”

“嗯……”

柳青青缓了缓情绪，声音依旧哽咽：“你记得吗？我把你带回家，很开心的跟我爸讲，说我要留下你，我爸当时挺震惊的，还说怎么可以留下别人的孩子，还说要把你送去警察局，或者是孤儿院，我不肯，我抱着我爸的大腿哭着求他，还绝食不肯吃饭，我爸才妥协了。”

这些顾少擎都记得。

他记得才五岁的南暮，为了他哭得稀里哗啦的，那么小小，肉肉的，还要嚷嚷着威胁南振国，说敢把他送走，她就绝食，就让南振国没有闺女了。

南振国正咋办？

反正南暮只是一顿下午茶不肯吃，他就立刻妥协了。

“幸好我爸疼我，要不然的话，我就惨了。”

柳青青说这就笑了。

脸上还挂着泪呢，笑起来楚楚可怜的让人极其心疼。

“少擎，你还记得这些吗？”

她泪眼汪汪的望着他。

顾少擎点头：“记得。”

“那你愿意相信我了吗？”

“……”

顾少擎沉默了。

相信她？

那岂不是意味着夏柠檬是假的，他要怎么回去面对柠檬？

“少擎，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柠檬了？”

柳青青拉着他的手，泪眼汪汪的问着，眼底里透着恐惧。

可她还是执着：“你说，没关系的。”

“从始至终，我爱的只会是南暮这个女人。”

顾少擎也不知道是说给柳青青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总之柳青青笑了：“那你就是爱我呗，少擎，能听到你这样的话，我真的好开心啊。”

明明是在笑。

她眼中却又泪滑落脸庞，楚楚可怜得让人心疼。

“少擎，我再跟你多说说我们以前的事情啊，你还记得……”

柳青青说了很多。

从半夜说到天都要亮了，她实在受不住，迷迷糊糊的睡着。

顾少擎却没有困意。

这个女人知道很多很多关于他跟南暮的事情，如果是假的，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先生。”

管家一直守在门外。

看到顾少擎出来，立刻凑了过来：“您相信大小姐是真的大小姐了吗？”

“……”

顾少擎眉头一拧。

“先生，您不能因为您对柠檬小姐有好感，就可以这样伤害大小姐，您对她的不信任，会把她置之死地。”

管家老脸沉了。

大小姐说了，他现在才是大小姐最亲的人，那他有责任保护大小姐。

“柠檬让我出律师信告那女人，她也很确定她就是暮暮。”

顾少擎也不知道要信谁。

虽然柳青青说了很多关于他们的事情，可他内心还是跟偏向夏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