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惠子立即答应。
李煜又道:“那个蔡家璜先不要杀,留着还有用。另外,杀程忠义时,选一个适合的时间和地点,能够让程忠义的家人或者他的随从看到。”
“主公的意思是把杀他这件事栽赃给蔡家璜?”
“没错。”
“好,属下这就去办。”
这时,有兵士来报李煜:“启禀主公,判军全师雄送来了一万兵士的兵刃和铠甲,该怎么处置?”
“先收入仓库,他们人呢?”
“一万兵士延后二十里,也在徒步来的路上。”
“知道了。”
李羽将霍青松叫来,让他先释放全小倩,然后领兵去接这一万兵士,直接带去列天谷。
列天谷,就是李羽布局的地方,此刻他已经抽调兵力在那里进行部署了。
把这一万人调去哪里,也是布局的一部分。
元广府。
程忠义和蔡知府已经回到了这里,此刻两人正在知府的府邸推杯换盏,喝得高兴。
程忠义说道:“这李煜手里空有上万兵士,居然屁都不放一个,任由我们拿捏,也真是够窝囊的。”
蔡知府说道:“他窝囊之名早就听说了,听说他在归顺大宋之后,生活艰难,谁都可以欺负他,虽然封了侯爵,却活得跟土狗一般。”
“莫非他是忍辱负重,另有图谋?”
“负不负重我不清楚,但忍辱的确做到了,别人怎么欺负他都没脾气。
等他来到我元广府,我有的是办法帮你逼他将小周后交出来。”
程忠义忙陪笑问:“却不知大人有何妙计?”
“不用妙计,实力就能解决一切。别忘了,我元广府也拥兵三万,本官的话他敢不听?
他要不听,我就宣布他勾结叛军,率军攻打他梓州,灭了他。”
程忠义大喜过望:“太好了,一切仰仗大人。”
深夜。一个黑影出现在程忠义的卧室,悄无声息割下了他的头颅。
第二天,早上。
蔡知府刚刚起床,正伸着懒腰,门房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进来惊恐万分说道:
“不好了老爷,出事了,梓州知州程忠义死了。”
蔡知府吓得差点尿了,昨天还一起喝酒,怎么今天就死了?
“怎么回事,怎么死的?”
“肯定是被人杀的,今天早上程知州的随从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打开门,才发现他已经死在床上,脑袋都被人割走了!”
蔡家璜又惊又怒,赶紧带着人急匆匆来到了驿站查看,果然死在床上,脑袋不见了。
蔡知府正惊恐不已,这时又有守城的官兵着急忙慌跑来禀报说道:
“老爷不好了,城门楼上挂着个人头,看着好像是原来的梓州知州程忠义,并且城里各处张贴着告示,这告示……”
“告示怎么了?”
“小的不敢说。”
“草!快说!”
“告示……是老爷您发布的,诛杀的他的。”
“啊?本官什么时候下过这命令?那告示到底写得什么?”
“写的是,知州程忠义贪生怕死弃城而逃,梓州百姓遭受叛军涂炭,特诛杀此贼,以告慰死难百姓。告示有你的签名和官府的大印。”
蔡家璜又再次吓尿了,半晌才哆嗦着说:“走!去看看。”
他坐着轿子来到了城门楼。
果然看见挂着两个人头,的确是程忠义。
城墙上贴着官府的告示,内容正是刚才守城关禀报的那样。
这当然是伪造的,因为他压根就没有下令杀过程忠义,可是当他仔细辨认,又发现那字迹非常像自己的笔迹,但多少还能分辨出不是自己写的。
可是印章百分之百的是自己的,绝对没有伪造的可能。
他顿时整个人犹如掉进冰窟中一般。
肯定有人伪造了告示,并且还偷用了他的印章盖在告示上。
这人该是怎样厉害的手段。
蔡知府跺脚,冲着一众衙役吼道:“快!把全城所有的告示全部撕下来!”
一众衙役答应了,正要动身,却又听蔡知府急声道:
“等一下,算了,回来!不要撕了,一张都不要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