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凌迟处死几个字,把詹黄峰吓得整个人都傻在了当场。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犯下了怎样的罪行,居然要遭到凌迟酷刑。
谭知州立刻就明白了,长叹一声:
“我就说嘛,这是天大的祸事,现在终于捅破天了。”
团练使还是不明白,他没看过那本书,还问怎么回事?
谭知州无可奈何的望着詹黄峰:“就是这小子写的那本《不得不说的故事》,把我们都害死了。”
宋公公冷笑:“别胡说,你们是因为弃城逃走,论罪当诛,不是别的原因!”
当下,几个刽子手直接上前,开始将詹黄峰绑在立柱上执行凌迟,惨叫声不绝于耳。
同时,将谭知州和团练使两人按在地上,人头砍下,鲜血洒了一地。
詹安定脸色苍白,望向李煜,忽然对宋公公说道:
“能不能让我看完李煜跟倭国女子这场决定胜负的一局?我想看李煜输。”
宋公公不禁愣了一下,扭头望向李煜。
李煜笑了:“让他看,不然他死不瞑目。”
宋公公手一挥,刽子手放开了詹安定。
他被刽子手反绑着押上高台,站在两人旁边。
“李煜,这个女人之前就跟我说了,她来参加这个赌局就是为了把你赢走,她不要我给她一文钱。你跟她走,你就死定了。”
李煜懒得理会,朝美惠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开始吧。”
两人各自将三个骰子放入骰盅,开始缓缓摇动起来,都盯着对方。
美惠子不再轻描淡写,她站起身,上下左右甚至把骰盅转着身子的晃动,骰子有短暂的瞬间会遮挡。
可是李煜的观察术不仅来自眼睛,还有耳朵。
声音是隔绝不了的。
啪!
两人几乎同时将骰盅扣在了桌上。
李煜已经做出了判断,不由暗自点头,对方赌艺的确高的没边了。
美惠子竟然将三个骰子叠放在一起,而且都是只有一个点朝上。
在不打碎色子,也不能将色子吸附在骰盅里的规则下,这应该是能想到的最小的点了。
不过李煜已经料想到了这个结果。
所以他在摇骰盅的时候,手上已经加了真气。
当下,抓住骰盅微笑望着美惠子:“开吧。”
两人同时打开骰盅。
几乎是一样的,两人都把色子叠加在了一起。都是一点朝上。
李煜没有说话,微笑望着美惠子。
美惠子笑容却在脸上僵住了,她直愣愣地瞧着李煜的色子。
半晌,扔掉了自己的骰盅,叹了口气:“我输了。”
“不对啊!”詹安定急声说道,“你跟他一样都是三个骰子摞在一起,一点朝上,最多算平局,怎么认输呢?”
美惠子讥讽的瞧着他:“难怪你要被砍头,你的聪明才智远远不及他,你还跟他斗,岂不是自寻死路?
你看清楚了,他的一点,是一点吗?”
詹安定仔细一看,顿时傻了。
原来,李煜骰盅里朝上的一点的表面,居然沾了一小块木屑。
这木屑恰好遮掉了一点的一半。
圆圆的一点成了半点了。
半点当然比一点小,所以李煜赢了。
他们说过不能把骰子打碎,不能把骰子吸在骰盅里,可是并没有说不能用东西遮挡点数。
要想在骰盅里隔空用东西遮挡骰子的点数,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可是李煜在晃动骰盅时,让色子的一点这一面撞击骰盅内壁,硬生生刮下了一块木屑,并牢牢的粘在了这一点的半边面上。这简直是神乎其技。
詹安定阴恻恻望着李煜:“你果然厉害啊!”
忽然,他整个人蹦了起来,落下时,两只脚狠狠踩在两个刽子手的脚面上,痛得两人惨叫着捧着腿蹲下了身。
接着,詹安定突然一声暴喝,身上的绳索寸断,四下飞散。
他一抬手,将一柄鬼头刀抢在手中,朝着李煜当头劈了过去:
“李煜,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
这一刀来得极快。
宇文霸还在台下,并且相隔十步之遥。
宇文霸反应已经非常快,但还是慢了半拍。
詹安定的刀,已经砍向李煜的脖子。
他不知道李煜的武功有多高,但绝对不会比他高。
李煜不过是个亡国的皇帝,在京城也是任人欺负,没听说他有身手。
所以,他很有自信这一刀能杀掉李煜,然后,再乘乱逃走。
刀锋,砍向了李煜的脖子。
而李煜没有闪避,没有招架,甚至整个身子都没有半点反应。
他就那么淡然看着那刀子砍向自己脖子,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似乎要享受那一刻。
接着,血光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