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然,她脚步一顿,僵在原地。
她的爹爹正站在门里,满脸威严地看着她。
洛青舟在街上雇了马车,很快进了内城。
随即他从原路绕到书店的后门茅房处,直接从院墙跳了进去。
刚落地,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洛青舟,你好了没?再不出声我就要进去了!”
那位南宫郡主竟然已经从宫里出来了。
好险!
脚步声突然传来。
他立刻转身钻进了茅房,解开衣带,脱下了裤子,然后又慢慢地搂着裤子,一脸痛苦的模样。
“哗!”
正在此时,门口的帘子突然被人掀开。
南宫美骄那娇艳冷酷的脸蛋儿,和高挑的身子刚出现一瞬间,突然又消失了。
帘子又垂落了回去。
“你搞什么?在里面怎么不出声?”
南宫美骄在外面忍着怒气道。
洛青舟搂好了裤子,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双腿发软,慢慢走了出去,有气无力地道:“郡主,我……我中午好像吃坏肚子了……”
南宫美骄看了他一眼,立刻捂着鼻子,满脸嫌弃地跑远了,站在远处道:“宫里的食物怎么可能有问题?你刚刚出来,是不是又吃别的东西了?”
洛青舟系好衣带,满脸痛苦地道:“郡主,别……别说话了,我感觉又想拉了。”
“嗖——”
南宫美骄立刻又逃出好远,在屋里喊道:“洛青舟,你自己雇马车回去,别想再坐本郡主的马车了,臭死了!”
洛青舟道:“郡主,你不是说要送给我一件礼物吗?什么礼物?”
“等你回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再说。”
南宫美骄立刻出了门,直接上了门口的马车,催促道:“木姨,我们走,不管他了。”
木姨答应一声,驾着马车离开了。
等洛青舟出了书店时,马车已经跑远。
他依旧慢慢挪动脚步,走上了街道,在十字路口雇了一辆马车,很艰难地爬了上去。
马车载着他,缓缓向着外城驶去。
行驶了两条街道,他突然拉开了旁边的窗帘,脑袋稍稍探出了一点,望向了后面。
果然,木姨驾驶的那辆马车,竟然绕路跟在了后面。
那位南宫郡主是刚刚看出了什么,还是已经在怀疑他的身份了,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以为他又要去拈花惹草,所以才偷偷地跟在后面?
都有可能。
马车很快出了内城,来到了外城的街道上。
洛青舟决定神魂出窍再看看。
他靠在后面,闭上了眼睛,静心凝神,神魂立刻离开躯体,穿透车顶,飞了上去。
木姨驾驶的马车,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不远处。
但突然,他发现了其他异常情况。
在木姨马车的后面不远处,也跟着一辆普通的马车。
同时,还有两名身穿粗布黑衣的男子,正快步跟在木姨马车的后面。
是郡王府的护卫?
显然并不是。
洛青舟飘浮在半空中,因为肉身还在马车上的缘故,不敢飘的太远,目光一直盯着后面观察。
不管他们拐过哪条街道,后面的马车和那两名黑衣男子,都一直紧紧跟着,显然也不是普通路人。
又穿过一条街道。
后面那辆跟踪的马车,窗帘突然打开,一颗脑袋从车厢里探了出来,看向了前面木姨的马车。
当洛青舟看到那张面孔后,眼中顿时寒芒一闪。
他没有再犹豫,立刻飘落下去,魂魄归体,然后对着外面赶车的老人道:“老人家,不去枫叶巷了,去城西的西湖,我去会朋友。”
“好叻!”
老人答应一声,挥舞着马鞭,“啪”地抽了一下马屁股。
马车驶向城西。
木姨驾着马车,跟在后面,见此微微蹙了下眉头,转头对着车厢里道:“小姐,他不是回家。”
南宫美骄掀开了帘子,看向了前面的马车,眯了眯眸子,道:“跟上。”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着西湖驶去。
后面那辆马车跟在远处。
那两名步行跟随的男子,似乎不知疲倦,依旧脚步匆匆地混在人群中跟着。
洛青舟乘坐的马车,很快到了西湖。
此时正是下午。
湖水碧波荡漾,波光粼粼。
湖畔小贩吆喝,游人穿梭,颇为热闹。
洛青舟下了马车,给了车钱,在湖畔逛了一会儿,买了根糖葫芦,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西湖美景。
南宫美骄也下了马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洛青舟走到湖畔的游船旁,问了价钱,上了一只小船。
船上除了船夫,并无他人。
许多外地的游客来到此地,都会乘坐小船,去湖中游玩。
洛青舟对船夫道:“大叔只管划船,向对面的莲花丛划去,我在船上想会儿事情,不要打扰我。”
船夫撑着长长的竹篙道:“好叻,公子坐稳了。”
小船从湖畔驶离,驶向了对面的莲花丛。
南宫美骄站在湖畔,眸中露出了一抹疑惑,暗暗道:这家伙一个人来这里,就是来游玩的吗?还是说,去对面与人约会?”
想到此,她立刻也跳上了一只小船,钻进了船篷,对船夫道:“跟着那只小船。”
船夫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前面那只小船一眼,道:“抱歉姑娘,我们只带客人游湖,不负责跟踪别的客人。”
南宫美骄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前面的茶几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船夫手中竹篙在水里一撑,小船立刻向前疾驶而去,道:“姑娘坐好了,保证跟不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