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无量宗门规,违抗师长命令可是大罪!”
姜紫虚威胁道:“我可以将你逐出师门!”
“还有这种好事,简直双喜临门。”楚言乐开了花。
姜紫虚冷笑道:“你在无量宗的一身所学,也要废除!”
楚言无所谓:“您老人家也没教我什么!别忘了,入门的基础法诀,还是我攒了三年的灵石,从你手里买过来的。”
一想到这事,楚言还满肚子火气。
当初入门时,纯粹被姜紫虚给忽悠了。
凭白打了三年功,上交了几百块灵石,这老女人才勉强教给他一些入门功法。
实际上,这些入门功法,就连外门弟子,都能从无量宗的传功堂获取。
完全免费的东西,愣是被姜紫虚整成了收费。
“行,既然你打定主意不去,那我就成全你。”
姜紫虚已经意识到,这个徒弟长了满级逆骨,得上点手段了。
她随手一点,一道剑光倏然闪过。
楚言只觉得腚子一凉,裤子就被割了下来。
他不由怒道:“你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那倒不至于,毕竟师徒一场,我还没有那么心狠手辣。”
看着捂着裤裆的年轻徒弟,姜紫虚笑眯眯道:“既然师徒情分已断,我理应斩去你的祸根,以免将来你祸害无知妇女,毁了老娘的清誉。”
他娘的,你的清誉还需要别人毁么?
楚言郁闷道:“什么是斩祸根?”
“切鸡鸡啊,小朋友!”
姜紫虚冷哼一声,随手一甩。
嗖的一声。
只见剑芒一闪而过。
远处的山包上,仅存的几棵歪脖子树,应声倒下了一棵。
水桶粗的树干连根折断,砰然倒地,砸起一片尘埃。
“这也是无量宗的规矩?”楚言止不住地咽口水。
“这是我的规矩!”姜紫虚冷笑道。
楚言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震撼得久久说不出来。
他愤怒地盯着心狠手辣的老女人。
心里思绪起伏,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向如此歹毒的女人服软。
“师尊英明!”
“事关我太阴峰的荣誉和福祉,弟子身为首席,责无旁贷,理应扛起重担!”
楚言的语气突然坚定起来。
“好,我果然没看错人!”
“太阴峰的未来,就靠你了!”
姜紫虚拍着楚言的肩膀,嘴里发出“哇哈哈”的大笑。
楚言赔着笑:“那按照约定,您的本命法宝·······”
“法宝,什么法宝?”
姜紫虚脸不红,心不跳地把那柄玉剑丢入胸口之中,一脸无辜地看着楚言。
算你狠!
楚言咬牙切齿。
·······
楚言离开不久,一道身影仿佛从虚空中冒出。
青年道人脚踏金莲,背负霞光,一步跨出缩地成寸,千米开外转瞬即至。
等人到了跟前,声音才悠然传来。
“七师妹,许久不见,你的个性还是这么······独特。”
“掌教师兄,你的脸还是那么白。”
姜紫虚撇嘴道:“不当小白脸可惜了。”
来人赫然是无量宗的掌教,太虚真人。
太虚真人对姜紫虚小嘴抹了蜜的口才,显然免疫了,闻言也不生气。
含笑说道:“此次天衡盛会,将在两月之后,于北元泸州举行。”
“如果我记得不错,天宇王朝,便在北元泸州境内。”
“那又如何?”姜紫虚的声音冷了下来。
两人忽然陷入沉默。
过了许久,太虚真人看向云海深处,忽然一声长叹:“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又快过去一千年了。”
“是啊!”
姜紫虚也是感慨万分:“我也记不清楚,自己欠多少灵石了。”
太虚真人嘴角一抽:“这点小事就不要提了,我找你有正事。”
姜紫虚眼前一亮:“你要替我还债?”
“姜紫虚!!!!!”太虚真人额头青筋暴跳
“知道了,知道了,有什么事赶紧说。”
“按照无量宗的往年惯例,想要参与万朝盛会的弟子,必须通过宗门试炼!”
“试炼积分最高者,才能获得参与资格。”
太虚真人沉声道:“你那弟子不过区区炼气二层,如何在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
能参与天衡盛会的,都是各大势力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无量宗作为八大仙门之一,虽然有十个参与名额,但想要在十万弟子中挑出十个人,以楚言的本事,简直比登天还难。
要知道,内门之中,除了太阴峰,各峰首席弟子都在开阳五境以上的实力。
其他比较优秀的弟子,至少也是开阳境初期,比炼气期高出七八个段位以上。
姜紫虚似乎早有预料,不以为然道:“反正有十个名额,掺进去一个歪瓜裂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胡闹,此事关于宗门荣誉,我身为掌教,岂能容你胡来?”太虚真人气的直瞪眼。
“这事可由不得你。”
姜紫虚打了个哈欠,淡淡道:“太阴峰必须有一个名额,谁来都不好使。”
太虚真人怒道:“规矩就是规矩,我绝不允许你胡来!”
“掌教师兄放心,我这就亲自上门,找其他的师兄师姐们商量,绝不会让你难做的。”姜紫虚笑道。
“你要怎么商量?”
太虚真人有些疑惑。
能从姜紫虚口中,听到“商量”两个字,实在太不容易了。
“很简单,他们要是不答应,我就放火烧山!”
姜紫虚理直气壮道。
“······”
太虚真人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她是认真的!
她做的出来!
想到这,太虚真人语气缓和,开始讲道理:“七师妹,这样做岂能服众?”
“你身为一峰之主,又如何向众多弟子解释?”
“我姜某人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姜紫虚冷哼一声。
只见她口吐剑光,顷刻之间,白云翻动,无数道剑气腾空而起,无量宗方圆百里之内,皆被剑气笼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太阴峰那个疯女人,又想做什么?”
见到这一幕,其他山峰的峰主不由低声喝骂。
躺在凉椅上的楚言,差点被一口滚烫的茶水呛到。
他猛然看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