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多年,安礼第一次在外国人面前风评被害,尤其是私下里的男女感情被年长的人拿出来点评,她的脸开始红一阵白一阵的。
“我觉得妒忌并没有什么不好,属于我的,为什么要让给别人?”安礼咬牙切齿道:“而且您说话也太难听了,我从未为难过萨琳娜,却得到了您这样恶毒的评价。”
她浑身像是被火灼烧一般,裸露在外接触到空气的皮肤都开始发红发烫,灼热感一直烧到心里,带来火辣辣的痛。
卡纳先生皱起眉,似乎并不认同安礼的话,倒是卡纳夫人眼眶红了些许,期期艾艾道:“安礼,希望你能理解一个孩子失踪的父母的心情,我们对你并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没有恶意,直接带着人守在门口,这算什么?怕她从自己的公司逃走吗?卡纳先生的“嫉妒”一词的确让她火大,就连对萨琳娜的担忧都冲淡了不少。
就在她气鼓鼓地准备继续反击时,门外响起了争执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人要闯进来,但是被外面的保镖拦住了。
室内的三人一同看向门口,应该是来人获得了胜利,门被推开了,墨丌
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外,脚边是倒着的七扭八歪的高大保镖,小苏站在一旁,吓得人都要傻了。
墨丌快步走到安礼的身侧,警觉地看了卡纳先生一眼,然后低头忧虑地看着安礼,说:“怎么样?我来晚了,抱歉。”
看到迎面走来的男人,安礼的心就安定了不少,墨丌靠近的哪一刻,浑身难以自处的灼烧感也消退了下去,让她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没想到安礼小姐竟然叫来了你。”卡纳先生竟然给安礼加上了敬称,想到这其中的变化是因为谁,安礼的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看来,卡纳先生也是看人下菜碟之人,只是,这个脏水着实泼错了。“卡纳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上门找人帮忙还要带保镖的那种人,墨丌也不是我叫来的。”
她的这一番话既嘲讽了卡纳夫妻,也嘲讽了外面那群拦不住人的高大保镖废物。
卡纳先生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卡纳夫人像是接受不了这番评价,脸色苍白,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墨丌伸手将嘴上不饶人的人揽在了自己怀里,挑眉道:“卡纳先生错在用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给
我打电话,这样粗劣的欲盖弥彰着实不该出现在您的身上。”
闻言,安礼惊诧地看向卡纳先生,对方来找自己前竟然还给墨丌打了电话?为什么?打草惊蛇?
因为墨丌进门的动静太大,小苏现在就站在几个保镖中间,捏着手机紧张兮兮地盯着他们安总和墨总,随时准备好了打电话报警。
安礼见状让她去倒几杯咖啡来,然后对卡纳夫妻道:“现在应该可以好好地坐下来谈谈了吧?”
直到墨丌的加入,这场谈话好像才真的平等起来,天平终于不再一边倒,让安礼心上压着的石头松懈了许多。
等小苏端上咖啡,出去带上门,四人的情绪总算是平和不少。
“墨,萨琳娜和你关系很好,她也很尊重你,难道你要看着她下落不明吗?”见威胁行不通,卡纳先生开始打感情牌了。
但是墨丌不吃这套,冷冰冰道:“需要帮忙就直接求助,难道好心帮忙的人还要上赶着吗?”
此话一出,卡纳先生的眼睛里闪过危险的光,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经过墨丌的提醒,安礼才发觉,卡纳夫妻是来找自己帮忙的,只不过这个态度可
能是真的不喜欢她。
她无奈一笑,抓住了墨丌的手,制止他继续说话,然后对卡纳夫妻说:“我很喜欢萨琳娜的性格,她也是我很好的朋友之一,那天送她去机场前,我们约定好下次来a城玩儿,她的失踪让我很担心。”
卡纳夫人看着安礼的眸光变得温柔,还带有一些悔意,她喃喃道:“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我愿意帮忙。”安礼终于吐出哽在喉间好半天的话,心里如释重负。“但我不承认萨琳娜的失踪和我有关,所以我需要卡纳先生重新组织语言,告诉我,您是来干什么的。”
安礼不是不求回报的圣母,她可以为自己的朋友给出全力以赴的帮助,但是,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帮助被人看作理所当然,还要pua。
“你!”卡纳先生一直是上位者,在他眼里,安礼就是一个小毛丫头,怎么可能拉的下脸来承认自己做错了?
但是卡纳夫人忧心女儿,她拽着自己丈夫的衣袖,摇头道:“亲爱的,萨琳娜已经失踪半个月了,我们不能再等了。”
终于,卡纳先生僵硬地说出了那句抱歉,然后夫妻二
人诚恳地请求了安礼的帮助。
自尊心得到了保护,安礼也不再扭捏,根据回想起来的内容,开始叙述将萨琳娜送去机场那天的全部经过。
就在她说到送萨琳娜进入休息室时,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非常急促地说道:“或许有另一个人知道萨琳娜的去向!”
卡纳夫妻立马紧盯着她,就连墨丌也惊诧地看过来。
“没错!他肯定知道!”安礼的双眼神采飞扬,自信道:“我在休息室里看到了安德烈!他应该是和萨琳娜一个航班!”
卡纳先生得到了关键信息,他立马打了一个电话出去,身为卡纳家族的掌门人,他有自己的信息渠道,不一会儿,电话那边就有了回复,他的神情也严肃了很多。
他一放下电话,卡纳夫人就期待地眼巴巴地看着他。
“a城的航班信息上有安德烈的座位信息,但纽约那边的航班上没有。”卡纳先生沉沉道。
这是什么意思?安礼疑惑地看着卡纳先生。“安德烈乘坐的是单头航班?”只有一头有信息,另一头没有,难道飞机还能中途换乘?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因此,安德烈作了假,他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