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羽和林飞韬瞬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宁澜竟然说出如此……撩拨主子的话。
主子会不会把宁澜的舌头给割了,嘴巴给划了,泡成酒喝?
“你们二人退下。”
屋子里传出了凌修染那冷冽出尘的声音。
林飞羽和林飞韬先是看了眼宁澜,然后面面相觑的退下。
是退下远远的,不是退下隐在暗处。
林飞羽小声跟林飞韬嘀咕:“主子没生气。”
“我们快有王妃了。”
他们两个才退下,房门就打开了,凌修染穿着白色的里衣,出尘谪仙般的站在了门口。
“被杨家赶出来了?”
宁澜走到凌修染的面前,仰头笑盈盈的望着他:“没有啊,不是说了来找皇叔睡觉的嘛。”
凌修染浅皱剑眉:“宁姑娘,说话自重。”
宁澜伸手,指尖轻点凌修染的心口:“皇叔不爱听睡觉两个字啊,那我换成宠幸好呢,还是换成染指呢?”
凌修染深深的皱着眉头,一把抓住宁澜乱来的手指,声音低沉:“宁澜,自重!”
宁澜直接顺势偎依进他的怀里,被抓住的指尖挠着他的掌心,另一只手又摸上了他的脖子。
她娇媚噌怪着:“皇叔真是嘴上说不要,身体诚实的很呢。”
凌修染如触电一样的放开她的指尖:“……把你的手,从本王的颈动脉离开。”
她见他,都只想杀他。
“皇叔真无趣。”
宁澜松手的时候,指甲刮了一下凌修染的脖子,随后脱身离开,然后就进了他的房间。
宁澜看着外屋桌上摆着的一大座金光闪闪的佛像,燃着檀香,还有墙上那一大幅的佛字挂画。
地上放着蒲团,还有木鱼。
再看看床,就一张冷冰冰的玉床,玉枕,连挂着的纱帐,都是绣着的佛经。
这就是一个缩小版的佛堂寺庙!
这要是个正常人,看到这种佛堂寺庙的布置,有再多歪心思,见了都得变虔诚信徒。
不过宁澜她不是正常人。
宁澜:“……”
她转头无语的看着凌修染:“你干脆剃发出家算了。”
凌修染:“皇祖母不让。”
宁澜:“那你把王府造成寺庙也行。”
凌修染还是回道:“皇祖母不让。”
所以只把他的院子装成了这样,其他地方,与佛堂寺庙无异。
宁澜笑了:“没想到皇叔还是个乖孙子,什么都听你皇祖母的。”
凌修染瞥了她一眼:“也不是什么都听的。”
宁澜坐在了玉床上,故意问:“什么样的事,皇叔才不听皇祖母的呢,被我染指的事吗?”
凌修染抬头,就看到宁澜竟然在解腰间玉带。
清冷俊美的脸颊,瞬间滚烫起来。
凌修染转身,直接盘腿坐在蒲团上,手捻佛串,敲着木鱼。
“宁姑娘,穿好衣服,出去!”
宁澜解开腰带,扬手扔了出去,红色的腰带便落在了凌修染的头上。
“皇叔脸都红了,就不要装正人君子了。”
凌修染闭着双眼,敲着木鱼,仿若未闻,更好似房间里,没有宁澜这个人一样。
宁澜觉得无趣,又有心逗他,想拉他这样所谓的圣佛入这纷纷扰扰的红尘俗世。
她起身坐在了凌修染的身边,贴身靠着他,下颌搭在他的肩膀上。
这样近距离,宁澜就看到凌修染的脸颊,绯红如霞,逗他的兴趣就更浓了。
“人家衣服都脱了,皇叔就疼爱一下人家嘛。”
宁澜故意娇着声音,白嫩的指尖,先是轻轻的落在凌修染的薄唇上,再一点点挪到他的喉结,停了下来。
凌修染的喉结,控制不住的滚动着,原本抿着的薄唇,张张合合念起了佛经。
额上补满汗珠。
宁澜指尖点了点凌修染凸起的性感喉结。
这里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只要她用力一摁,就可以要他的命!
她讨厌和尚,讨厌与佛一切有关的东西!
宁澜的眸子,浮现了血色杀意,指尖越来越用力。
“唔……啊!”
浓烈的杀念起来,宁澜心口就疼的松手,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妖佛,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宁澜起身,嫩白的手指犹如利爪,抓向了凌修染的脖子,想要杀他。
只是才出手,心口的地方,顿时如烈火灼烧,冰刀割裂,蔓延到四肢百骸。
疼的再次瘫软在地,身子缩成一团,疼的浑身在颤抖。
凌修染也跟着疼,比她还要疼,只是他忍着不出声。
很快,他的身上就就被汗水湿透了。
他睁开眼,看着痛苦万分,却没有吭一声的宁澜。
宁澜朝他伸出了手,指尖已沁出了血珠:“停止心中的杀念,跟我念清心咒。”
宁澜拍掉他的手,咬牙说:“不念!疼死都不念!”
她讨厌佛经!
凌修染握住她的手:“那你停止心中杀念,便不疼了。”
宁澜疼的只想把凌修染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哪里停得下心中杀念。
况且,她是天生坏种的魔女,杀念起,没有见到血,杀念只会越来越重。
可不知道凌修染这个妖佛,对她做了什么,她杀念越重,就越痛苦。
凌修染忍受着成千万倍的痛楚,声音淡然:“你想些其他的,念头胜过杀念便好了。”
他说的轻巧,但宁澜做不到。
最后疼的她,一把抓住凌修染的手,张口就狠狠的咬下去。
很快,血腥味在她口腔弥漫,不是腥臭的血腥味,似乎还带着点淡淡的香味。
宁澜不敢想那么多,太疼了,像是把她粉身碎骨,要把她的灵魂灰飞烟灭一样。
她想着除了杀凌修染的事,想着就想到了前世。
前世,她从红莲业火中而出,毁灭了书中世界,屠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