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长肉肉啦。”

林瑶抬起一只手捏起她脸颊上白皙光滑的嫩肉，杏眸微弯，”您看。”

温芳华眼角的皱纹褶皱，看着林瑶的小脸，”肉肉好呀！就是要多吃点!”

”有在多吃呢，不会饿到自己的肚子的，温妈妈放心好啦。”

”好，那就好!”

温芳华又问，”学校食堂的饭菜好吃吗？合不合胃口？”

这是林瑶自打是寄宿生开始，自打要在学校食堂里吃饭开始，温芳华每次都会问学校食堂的饭菜怎么样，她喜不喜欢吃。

生怕她吃得不好，也不说。

”好吃，超级合胃口，我平时吃得可多啦，而且学校食堂饭菜都很便宜的。”

”那就行，那在学校，有没有人欺负你呀？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跟温妈妈说，不要一个人憋着，听到了吗？”

这话像刻在了林瑶的骨子里，一听眼睛便不受控地泛起酸涩意，喉咙也升起一股苦涩感。

小时候，温妈妈也曾这样对她说，很多次很多次，到现在也未曾变过。

林瑶抿了抿唇，压低声音，好让温芳华听不出她的异样，”听到啦。”

却还是抑制不住有一点儿艰涩，温芳华是听出来了。

温芳华握着林瑶的手紧了紧，很关切地问道，”哎，傻孩子，怎么了？”

温芳华的手如枯树枝，干硬暗沉，布满老茧，握在手里粗糙却又无比温柔。

林瑶唇角微微上扬，摇头，”没事，就是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了，小时候，您也总是这样对我说，现在我长大了，您还是一点儿也没变。”

温芳华单手轻拍了拍林瑶的手背，嗓音勾芡着明显的宠溺和笑意，

”在温妈妈心里，瑶瑶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是我心里的小宝贝。”

林瑶破涕为笑，泪花在眸中打转，重重地点头，”好～”

”哎，不许哭啦，哭了就不漂亮啦。”

林瑶抬手抹了一把眼睛，努力眨眼让眼泪收回，”好，不哭。”

”那温妈妈最近过得还好吗？”

”我过得很好，瑶瑶不用担心我，白天我只管管院里那十几个几岁大的孩子，她们都很听话，都不用我操心。”

”看出来啦。”

林瑶低头，提起礼盒袋，”对了，温妈妈，我给你带了一些补品，还有衣服。”

温芳华说话的语气突变，却也没有责怪之意，只是有点无奈，

”瑶瑶怎么又乱花钱了，我的衣服很多呢，你每次都给我带新衣服，我都穿不完了，下次不许带了，还有这些补品，我身体硬朗着呢，不用吃这些补品，拿回去退了，钱留自己用。”

”不多的，就一两件衣服啦，花不了多少钱。我知道您身体硬朗，但是该补的也要补呀，温妈妈不收，我会伤心的，温妈妈刚才还说我是您心里的小宝贝呢，您怎么能舍得让您的宝贝伤心呢，对吧？”

说着，林瑶微歪了歪头，眨动着大大的眼睛，咬着下唇，看着温芳华。

温芳华叹气，轻轻地戳了下林瑶的脑门，”你呀。”

林瑶嘿嘿笑几下，”温妈妈收下啦，这可是瑶瑶的心意呢。”

”好，温妈妈收下，但是下次不要带了哦。”

林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含糊蒙混过关，”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啦。”

……

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下子就接近黄昏了。

阳光孤儿院离市中心还蛮远的，林瑶没有吃晚饭，就得回去了，因为在这里，晚了就很难打车。

温芳华一直跟着林瑶出来。

林瑶劝阻道，”温妈妈，送到这里就好啦，我可以自己走啦。”

温芳华拒绝，”不行，等亲眼看到你上车后，我再回去。”

在林瑶上车之际，温芳华迅速塞了一个大红包到她手上，”瑶瑶拿好啦。”

温芳华将大红包刚塞到她的手上，就放开了手，林瑶下意识抓住了。

”瑶瑶再见啦。”温芳华后退几步，朝她招手。

林瑶抓着大红包，一股暖流流淌到心尖，还是老样子，每次来看她，她都这样塞红包，生怕她不收似的。

林瑶扬起微笑，也朝温芳华招手，”温妈妈再见。”

林瑶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关上门之后，她的视线透着窗依旧落在温芳华身上，朝她不断地招手。

车开了，温芳华矗立在马路上的人影愈来愈远，最终成为一个模糊的点。

短暂的相聚，又要分别，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林瑶的眼睛再度酸涩，水雾浸湿了眼眶，刻在脑海里的记忆涌现。

自打她记事以来，就是温芳华在照顾她。

小时候的她特别娇气，皮肤只是被风刮几下，就会起一块一块的红疹子，很吓人也很痒，她总是控制不住地去挠。

挠到出血，红肿起来，她就委屈地哭鼻子。

温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