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很想和这对可爱的父女共进晚餐。
他不由得期冀地看向顾鱼,接着就看见顾鱼欢快地和他摆摆手:“您慢走。”
您!
这是在说他年纪大?
某人的小屁股是不是痒了!
宫大少爷不爽了,他不爽别人就休想好好吃饭。
顾鱼和顾渐生上车后不久,就发现一辆嚣张的宝蓝色保时捷跟在后面,还一路尾随,不带遮掩。
顾渐生的男秘书眼睛尖:“老板,那是宫煜的车。”
顾渐生微微皱眉,这男人要不要脸?幼稚不幼稚?以为是小时候尾随小姑娘呢。
“不要理他,继续开。”顾渐生冷哼一声。
顾鱼愣了下,她有时候是觉得宫煜怪怪的,明明什么都没做吧,只要他的眼睛看着她,就叫人觉得他想将她嚼碎吞吃入腹。
再想到今天顾渐生故意告状,说宫煜小时候见顾惜惜的时候,也说过,说想要将她关起来占为己有。
这个人的心理,问题好严重的。
但正因为知道宫煜的脑子有病,她才又没那么怕他。
宫煜正常的时候挺好,他让人害怕是因为生病了啊。
这逻辑没毛病。
顾鱼歪了歪头,今天宫煜也怪怪的,难道又发作了?
想到那家伙四舍五入等于自己的“金主”,顾鱼难得担心地问了一句道:“爸爸,那宫煜据说有臆症,这么多年,难道一直不曾治好?”
顾渐生听顾鱼关心宫煜,那个心酸得不行,但大女儿的问题,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回答,这是这么多年他和家里欠她的。
既然秦香不懂弥补,那么他就双倍弥补。
所以,虽然不爽,但顾渐生还是道:“他这是心病,其实当时我们圈子里传过,他现在的后妈是他母亲的闺蜜,而且是她母亲将这个闺蜜从水火中拯救出来。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趁着她病,夺走了她的丈夫。而且——”
顾渐生想到那个传言,眉头不由得蹙了下:“据说宫煜母亲刚死的那会儿,宫煜忽然对父亲说他母亲没有死,是被活着送进棺材的,大家都不信。后来那孩子找了自己的外公外婆,施压将棺材打开,结果——棺材里面全是她母亲挣扎时手指抓出的血痕,他母亲的手都抓烂了,却发现自己被关在棺材里慢慢死去,真是绝望。”
顾鱼听了后,心一阵阵的往下沉,想不到那样一个潇洒桀骜的男人,竟然有这么惨的过往。
她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后面的保时捷,看着豪华,却总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就好像他住的房子,虽然豪华,他却还需要母亲做的旧衣来吸取温暖。
这是个缺爱的男人啊。
所以,等到了餐厅,顾鱼想了想,对顾渐生道:“爸爸,我去更衣。”
顾渐生也不是没有文化的,知道更衣就是去洗手间。
他点点头,慈爱地道:“那爸爸先去里面等你点菜。”
“爸爸,你自己点就好。”顾鱼觉得他爸在吃上很有品位,她完全相信。
“那给你点鱼?上次那个鲈鱼你挺喜欢。”顾渐生英俊的外表上覆盖着慈父的光辉,越发显得充满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