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管，她有病的，如果刺激到，疯起来可能会打人杀人，你听过宫家大少爷宫煜的事情没有？当初他发疯病，把同桌打成了植物人，顾鱼也差不多。”

何小花害怕得惊呼一声。

而顾惜惜旁边的男生闻言，扶了下黑框眼镜道：“太过分了，这样的人，就应该进精神病医院，放出来不是害人害己么？顾惜惜同学，你放心，我会和学校反映。”

顾惜惜立刻露出不忍心的表情道：“班长，还是不要了，我会看着她，她父亲对我家有恩，我爸这人重情义，我看着她应该不会有事，你们不要和她说话，不要惹她就好。”

那个男生正是班上的班长，听顾惜惜忽然和他说这么多话，他激动地脸红一直红到耳根：“好，那你太幸苦了，我帮你一起看着。”

“谢谢。”顾惜惜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引得班长又是一阵怜惜。

转头的时候，他警告地瞪了顾鱼一眼。

顾鱼：“？”

不过这个班长长得太没有辨识度，而且看起来也不像能害到她的人，顾鱼很快就将人家给忘了。

她被安排在靠墙壁的地方，一点看不到窗外，顾鱼叹了口气，这个角落阴暗憋屈，其实转专业挺好。

一边想，她一边开始找自己的笔，奇怪，记得今早还检查了下书包，都准备好的啊。

这时候，古文课的老师走进来，是一个文静的女老师，虽然不说很美，但气质古典，她上台后，温柔一笑道：“上次说过了吧？今天测试，请大家将书收起来，我们马上开始。”

众人一阵哀嚎，但还是认命地收起书，拿出笔来。

顾鱼还是没找到她的笔，她的眼神变冷，看向乖巧坐在窗户边的顾惜惜。

顾惜惜感受到她的目光，竟然迅速扭开脸，假装看不到。

顾鱼啧了一声，果然是她。

她低头继续翻了阵，从抽屉里找到了一套毛笔和砚台。这种东西是上书法课时用的，但大家觉得累赘，所以都会放在教室里，高年纪的毕业走了，这些东西懒得拿就留给学弟学妹们，这也不知道是哪个学长留下的。

顾鱼的手摸索过那套文房四宝，低声呢喃了一句：“好东西。”

她又从书包里掏出瓶矿泉水，在众目睽睽下，吨吨吨地将水注入砚台，开始磨墨。

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娴静起来，那种清风徐来的感觉，让她仿佛成为闺阁里最尊贵的小姐，连握笔的姿态都带着风雅。

班上偷看她的人都被这一幕惊艳了。

她却仿佛不知道自己吸引了多少目光，慢条斯理地将墨汁磨好，然后拿出细毫，轻轻沾了沾水，开始——写卷子。

众人从惊艳变成了惊悚，这人疯了，竟然用毛笔写答卷。

要知道，答卷的空间并不多，毛笔字比钢笔字需要的空间大多了。

但也可以理解啦，答几个字，总比交白卷好。

可是——

众人同情又鄙夷地收回了目光，这所大学平时成绩甚至比期末还要重要，因为学校就是要考察学生的全面能力。

顾鱼刚来就不及格，说不定明天就不能待在班上。

虽然没有明说，但古文系的主任是按照成绩来排班，他们A班都是成绩和能力突出的佼佼者，顾鱼是走后门进来的，德不配位，所以才会被人讨厌啊。

班长用鄙夷的目光扫了眼顾鱼，看来不需要去举报这个女人，她也呆不住。自知之明这种东西，穷鬼大概是没有。

顾惜惜也暗自奇怪，顾鱼脑子坏了？用毛笔答题。

对了，其实她还藏了份惊喜给顾鱼，她没发现呢。

这两样加起来足够将她赶出学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