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都被压制。
“是啊,可是他不喜欢我。”容冬遥看远方,缓缓开口,“我见他第一眼就喜欢了,他长得很好看,我最喜欢他的眼睛了,隔着眼镜都能看见光,但是他太冷了,对我也不待见,他说抱歉,容小姐,我不喜欢你。”
“然后呢?”周沸雪有点高兴。
“然后我和他成了同事,本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结果月亮还是高高挂着。”
“而且就在刚才,我才知道我被拒绝的事他们早知道了,他们瞒着我。”容冬喝了大口酒,打了个嗝,周沸雪抬手去夺,被她避开,“我想喝,我太难受了,我觉得他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了,我明天就辞职!”
“可以。”周沸雪顺着话接,贯来温柔语气变冷了点,“不喜欢你的不需要留念。”
“嗯!”
容冬重重点头,又委屈,“可我舍不得。”
周沸雪看向远方,见到一盏一盏灯在熄灭,他抚上胸口,心头的灯也灭了。他有意识时是在深冬的病床上,窗外白雪飞扬,耳边是滴答响的机器,空白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叫容容的人在朝他笑。
那不是他第一次出现,但从未有过如此具象化的记忆,听得到她的笑声,说话声,她说雪烧起来就暖和了,我叫你沸雪哥哥好不好?他说不出好字,嗓子被什么堵住,记忆并没有很快抽离,反而越来越清晰。
之后,主人格回来了。
主人格的日子似乎挺难,他偶尔的出现,都能看到他手臂脊背上的印痕。
很深,很疼。
他的存在很快被湮灭。
断断续续地,不被人看到,躲藏于此。
周沸雪没想到的是会再次见到容冬,那天在机场他一眼就认出她了,不过有急事没有多待,记忆中的人和面前人重合,他苦涩笑笑。其实也挺好,他是不存在的人,没办法给她更多,想见她也得等主人格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