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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轻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但这姑娘也未怪罪,从始至终露在外头的半张脸上都无甚表情幅度,衣轻尘为缓解尴尬,只得追问,“这玉佩对姑娘你很重要?”
女子点了点头,“很重要,但你们在此地,我无法去捡。”
衣轻尘将这番话解读为,因为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在场,所以冰清玉洁注重名分的姑娘自然无法脱衣下水,如此说来倒是他俩的不是,可如今既然他们在场,又怎能叫一个姑娘下水去呢?
衣轻尘这人有个习惯,不会专程为了一个目标而去克服困难,可若是有两个目标,他就会去试上一试,就像他很少会为自己的晚膳特意跑去巧手阁一趟,可若是柳师父恰好也要吃巧手阁边上的一家铺子时,他就会不嫌路远特意去走上一遭,眼下便是这么个状况。
若是让他专程下水检查偃甲,他确然十分怕冷抗拒,可眼下这姑娘恰好要寻玉佩,他下水就不仅可以检查偃甲,还能顺手帮上这姑娘一个忙,他便十分乐意了。
姑娘瞧见衣轻尘脱衣裳的动作,有些不解,“你要下去?”衣轻尘点头,这姑娘却摇了摇头,“气虚命浮,天星无光,不可涉险,且水至y-in,不干不净......”衣轻尘与江止戈对视一眼,有些听不大懂,衣轻尘觉得这姑娘应是在担心自己,便谢过她的好意,仍旧脱着衣裳。
姑娘眼见劝说不动,只得走上前来抓住衣轻尘的左手,于他掌心凌空写了个什么,衣轻尘左思右瞧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当是某种的祈福仪式,便随她去了。
临入水前,他似还听见那姑娘说了句“昆仑血裔”,后续的话语被河水尽数吞没,眼前是一片昏黄,看不清眼前究竟有些什么,只隐约瞧见更深处似有个黑色轮廓,便继续下潜。
越至深处河水便越发y-in寒,可是离衣轻尘预料中的y-in寒仍有些差距,他到目前为止也只是觉得有些凉而已。
莫非今年回暖竟是回的这般早?
双脚立于淤泥之上,双手扶着人形的铁疙瘩开始摸索。衣轻尘水x_ing并不很好,因而只能速战速决,否则一直换气入水出水换气,再暖的水再好的身子骨恐怕都会害病。
他只凭借印象里师父给自己看过的铁疙瘩图谱在几个最薄弱的部位搜寻,果不其然那几处都有了或大或小的破洞。
隐约中,他似瞧见河底某处有一物事发着莹莹绿光,待游得近了,握于手中,方才瞧清这是枚玉佩,约莫便是那姑娘掉的,只是这玉佩形状委实古怪,更像是从一个大型玉器上掰下的碎片。
第34章 柳色青
衣轻尘未作多想,只将玉佩捏在手中欲意上浮换气,顺带告知江止戈偃甲的损害状况,身侧水流却蓦地湍急起来。
衣轻尘晓得多半遇上了缠人的暗流,只将那些捞尸河工平日里传授的求生方法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不可逆流而上,便省着气力顺流而下,待离偃甲近些时抓住偃甲稳住身形,不时有沙石树枝拍打在身体的各个部位,衣轻尘只咬牙坚持着,等待这波暗流褪去。
沙石逼的衣轻尘无法睁眼,就在他觉得自己仿佛将要窒息时,手背似乎被什么鱼类咬了一口,鱼齿很利,却只浅尝即止,待衣轻尘微微睁眼想要看清是何鱼类时,暗流却已经过去了,衣轻尘自然不肯放过这宝贵的机会,当即攀着偃甲不断上浮,直至冒出水面。
呼吸到新鲜空气,衣轻尘如获新生,他抬手抹了把面上的河水,慢悠悠地朝江止戈所在的岸边游去,待踏上地面的那刻,s-hi哒哒的衣裳连带着整个身子重重一沉,衣轻尘瘫坐在地,有些缓不过起来。
确然是他身子太弱,若是方才那股暗流再凶上一些,恐怕只能等捞尸河工去下游捞自己了。也幸得自己福大命大,这才不至于命丧于此。
江止戈对衣轻尘的状况很是关切,虽他自己也是半个残疾人士,却仍试着去扶衣轻尘,“衣兄弟可还能站起来?”
衣轻尘朝他摆了摆手,自己委实需要再缓上一缓,便将目光投向江止戈身后那个神秘古怪的姑娘,“姑娘你丢的可是这块玉佩?”摊开掌心,于日光下,碧玉碎片通体散发着一层似雾似烟的华光,如同薄纱般笼罩于碎片周围,只稍一眼,便能读出其后的价值。
衣轻尘也委实被这碎片的华美所震撼,若是定睛细看,竟还能隐约辨出其上隐藏的纹路,那姑娘并未直接接过碧玉,而是轻轻地托起衣轻尘的手掌,将手背翻了过来,细腻雪白的肌肤上赫然印着一排赤红的牙印,衣轻尘之所以不觉得痛,是因这鱼根本未有咬进r_ou_里。
那姑娘将那排牙印看了片刻,也未解释什么,便将玉佩接过放入斗篷之中,“多谢。”
衣轻尘很喜欢这姑娘客气却疏离,利落却别有深意的作态,便借手背处的牙印多问了几句,“姑娘可知这是何物留下的?”
那姑娘只道,“鱼妖。”
衣轻尘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甚至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便去向江止戈求证,“我们这处有叫作鱼妖的鱼么?”
江止戈老实地摇了摇头,“闻所未闻。”
这古怪姑娘也不再搭理衣轻尘与江止戈,只站回原处静静伫立,只是这次视线却是看向桃林方向的。衣轻尘这才想起姑娘是有同行的朋友的,还想再问问人家打哪来去往何处,却恍然意识到这样问询一个谋面不久的姑娘太过唐突,便也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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